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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一手去推窗。风呼啦一下涌进来,带来丝丝凉意。我不管不顾地把头探出窗去,撕心裂肺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
外面是半暗半明的天,云幕低沉。忽然一束闪电忽闪而过。
下雨了?!我一怔,忙兴奋地把手长长地伸出去,试了半天,绝望地发现它干闪电打雷,却偏偏不见一丁点雨星。
呜呜从窗口灌进来的海风助燃了屋里的火,火焰得了势,更在我身后熊熊地燃烧,灼得我汗出如浆,熏得我泪如雨下。但我还想呼吸,我舍不得关上窗子——听说,在火灾中被烟呛死的人,远比被火烧死的要多得多。
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人影在转角的方向晃动。完全处于房子背面的我,强压下往底下看的欲望,小心探出头去,隔着老远的距离,冲那边嘶声呼救。
然而,风声、雷声、海浪冲刷声、火烧噼啪声、焦木倒下轰隆声,声声都在阻碍我的求救传入他们的耳朵里。我喊了一千遍“救命”,喊到喉咙嘶哑出血,最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精疲力尽地从窗台上滑落。半湿的枕巾再也挡不住焦臭的浓烟,一呼一吸间,肺都要烧起来。木头房子里到处都是火种。脚下的地板两米之外的床板也开始燃烧,高高的房梁悬在上空噼啪作响,整个屋顶随时都有可能塌下来将我活埋。
我无数遍告诫自己一定还有办法逃生的,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太清楚,但凡我脑子里产生一点绝望的念头,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到那时,就彻底凉了。
我从窗口探出头,看着七八米高楼底下的一小堆杂物,往外是一条七八米宽的窄道,再往外,便是悬崖和惊涛。那堆杂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结不结实,我不敢冒险,只好自行把被褥一床一床地往楼底下扔,为一会儿的跳楼行为做着安全上的铺垫。
人没有完全不恐高的。何况这里的二层建的比我家住的三楼还高,更何况我还得别无选择地跳下去!
我一边往窗轴上系着床单,一边安慰自己:从这跳下去最多瘸个腿,要是再磨蹭一会,就算不被烟呛死也要被火烧死了……唉,也不知道我万一真交代在这里了,是不是会被“它”算作游戏失败?这岂不是太冤了!
后背突然擦过什么东西,我一转头,是刚才我拽了半天没拽动的窗帘子,不知何时被火烧断,正落在我身上。白色的睡裙上窜起了火星,我吓得惨叫一声,丢下系了一半的床单,赤着脚就去踩裙摆上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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