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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系景叼着烟的牙齿都发酸了,含糊不清地催促:“你愣什么?”
陈寻迅疾收手,直直凝视叶西越来越小的背影,下颌削直成线。愠怒在他胸口膨胀,堵在嗓子眼冒着酸味。
方才乍起的寒风陡然止息,几粒烟灰无声息坠下去,这一刻陈寻觉得自己是真的恨她。
恨她无情,更恨她这么快就能彻底漠然地抽离。
***
中午,临近放学,上的是陈寻最难听进去的语文课。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八班的语文教师是个将近六十岁的小老头,据传搞学术还是很有作为的,只是实在不会教书。读文章读得慢而生涩,读错了,拿手指沾沾唾沫黏住书页往前一翻,再从头读起。一堂课下来,没有人能明白他到底讲了些什么。为此还有不少家长闹过意见。
在他一句话挟带的几十声“啊”中,一夜难寐的陈寻渐渐倒伏在桌子上,沉沉入睡。
有几天没梦见陈觅了,白天逃避着不去想,梦里也就很难看到她。
耳边纸笔的摩擦声缓缓消失后,陈寻走进了一片无垠的苍白。
四周空无一物,仅仅是白,可以渗进身体里与骨髓融合的白。他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尽头。无形的雾喷过来,令他一度无法呼吸。
虽说只是无形,但它也是一道屏障,随着陈寻探得越来越深,屏障向两边张翼,中部内缩,变成一条两立高墙逼夹的隧道。
陈寻垂首继续踱步,蓦然像感受到了什么般停下来。调整呼吸后他抬眼,如同既期许又畏惧的那样,陈觅正背对着他,隐在一团昏白之后。
她好像又长高了,每回见她,她都会变点样子,他对她死后仍在生长的想象完全与科学常理相悖。
陈寻握拳,哑着嗓子唤道:“小觅。”
陈觅没回答,也未转身。
他有些局促,双手按在外套两侧摸索了几下,想找烟,但没找到,又无所适从地垂到腿边。
白色仍在蔓延,陈觅比画出来的还要静止。
陈寻压着气息近前几步,喉头发紧,几番纠结后犹豫地说:“小觅,哥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如果现在还没到2015年2月27号……你信我,那天千万别下楼,别出门……也别听我的话,我让你买什么都别听。”
那幅画终于用空灵悠远的声音问:“为什么?”
伸臂向前,陈寻揪着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扑了个空。
“因为你会离开我……”说完,陈觅开始透明化,与他的距离也愈来愈远。
他抬脚,脚却黏在地上,抬手,手却重如铅锤。
陈觅灰飞烟灭时,陈寻绝望地嗫嚅:“哥哥错了。”
惊醒,下课铃已至尾声。同桌把刚发下来的卷子放到陈寻面前,不小心让尖角戳到他的眼睛,短促的痛觉令他瞬间清醒许多。
赵系景斜搭着书包走过来叩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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