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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也有一样的暴力面?”
叶西蠕动着嘴唇,与录音笔的漆黑头颅冷眼对视。
不等她开口,头颅张嘴又问:“叶南变成今天这样,是不是你们全家一同造成的呢?”
“你身为姐姐,会相信他有悔改的机会吗?”
“受害女童比你小不了几岁,是最可爱纯真的年纪,你知道吗?”
“叶西,为什么不说话、不回答呢?”
孔阿姨的声线像旧式复读机里变了调的录音带,无休无止地朗读着平腔乏味的课文,而同学们都簇拥过去,视线是笔记本,嘴巴是笔,极其认真细致地记下一个又一个问题。好像待此为他们最喜欢的功课。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有几个人开始嘀咕:“叶西你回答呀!”
“你弟居然是杀人犯!”
“叶西你不配当第一!”
后来再有什么话,叶西也听不见了。她撞开孔阿姨跑了,一路埋头冲破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往楼下跑,往广场跑,往大马路上跑……多余的她记不清,只记得,原来跑起来才能感受到那天是真的很冷。
以为阳光出来就是暖春,穷风却说——
“欢迎来到你的凛冬。”
……
那天过后她在家里消沉了一阵,不敢上学,不敢出门,甚至连窗帘都不敢拉。但也尤其印象深刻,妈妈为她在电话里和孔阿姨大吵过十几回。总在每次吵完挂断电话后,母女二人偎在一起,一个痛哭,一个沉默。
那是这几年来,妈妈给她的最毫无保留的温暖。因而叶西为此振作,决定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希望。
想是这么想的,实践起来还是很艰难,生存现实与期望值相差太大,叶西因此吃了不少苦。
虽说小孩子忘性都大,但也不至于全然遗忘,看她的目光多少都掺杂着别有意味的情绪,即便嫌弃不再、厌恶不剩,怜悯总无法消失。
叶西自尊太强,连这怜悯也像针,成日扎着她,施以酷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好自己,一天比一天更优秀、更有资格挺胸抬头。
她或许真的不配第一,但她就是要拿第一——
纵然千疮百孔,也要骄傲地立于废墟。
一路上断断续续地回忆,叶西走到兴济小区时,天色已晚,夜幕下的路灯像她一样失魂落魄。低着头扎进黑暗里,她忽然听见角落中有凄绝骇人的叫声。
停下细听,似乎是猫叫,她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叶西又发现很不对头。黑魆魆的草丛里冒出焦臭的气味,视线跟寻过去,竟然有一堆燃得正旺的火……猫叫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叶西皱眉,疑惑地迈步踱去,离近了,发现火边还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太熟悉了,尽管轮廓不够清晰,但她一眼就辨出那是叶南。
叶南嘴里叼着烟,漠然盯着手里燃着的纸,双脚就立在火堆边沿。叶西在他的举动与神情里嗅到危险的气息,惊惧地冲过去撞开他,果然在火堆里发现一只被捆绑起来的幼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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