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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为他们做过任何事情,反而因为当初的一意孤行,连累最挚亲的人因自己而死。
不是上天不眷顾,是她真不配拥有这世界最好的一切。
一切苦难,都是她咎由自取。
......
之后的两天,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司航也很沉默。
他之前看过姜知昊的笔录,说庄瑶去世那段时间,她卧病半个月才逐渐恢复,他非常担心这次会持续恶化。
谁都不可能对别人的痛苦真正感同身受,劝慰的语言无力又苍白。
目前唯一能帮助她的,就是找到如何引导她走出这个自责怪圈的方法,让她自我救赎,自我原谅。
否则,这个病,治不了。
......
第二天,司航让秦嫂帮忙介绍了个保姆过来,姓王,做事还挺牢靠,闲话也不多。
知道家里有病人,王嫂隔一会儿就会悄悄跑去观察一下卧室里的情况。庄梓几乎不出房门,大多数时间都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流泪。
司航白天要去警局,索性最近案子不忙,下了班就直接开车把她送去医院打针,回来时往往都已经过了凌晨。
虽然他往常因为工作熬惯了夜,但因为心头过度焦虑,眉目间的疲惫还是很明显。
第三天,他回来时,庄梓正在洗手间。
他问王嫂,庄梓今天有没有吃饭,王嫂照实回答。
三天,她颗粒未进。不是想故意绝食,是人到了极度伤心的地步,压根就饮食无思。
庄梓站在洗手间的洗手台前慢腾腾地擦着手上的水渍,听着外面讲话的声音,某一瞬,抬头时不经意瞥见镜子中的自己,立即便别开了头。
每每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她就像看到了姐姐,又像看到了杀死姐姐的凶手。
折磨得她头痛欲裂,恐惧直视。
.......
她情绪崩溃成这样,又几天不吃不喝。
司航见她这样,也没食欲,晚饭随便叭了两口饭就放下来了碗筷,推开椅子朝客厅走过来。
她膝盖肿胀严重,坚持涂抹药油,恢复的也没那么快,走路只能像蜗牛一样挪动,一个不慎只怕就能摔倒。
这两天,都是司航抱着她下楼。
他照常一样,走来沙发边,刚弯下.身,庄梓立刻抬起手按住他的胸膛。
司航一愣,拧眉看她,以为她是要拒绝。
庄梓盯着他近在咫尺愁倦浓浓的眉目,下巴青色的胡渣和明显消瘦的脸颊,心头再次一堵,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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