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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 或许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 所以她才会没控制住, 去问他那个问题——问他是否觉得自己跟庄宏一样可耻?
她从小就跟庄宏没有深厚的父女情分,后来更因为洛城石头厂的事件对他厌恶至极。尽管他是自己的生父, 她也实在没办法不对他以前用那些龌蹉手段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感到鄙夷憎恶。
她无法摆脱自己是一个罪犯女儿的身份,却也时刻在劝诫自己不要成为那种令人可耻的人。
今天她是犯了错, 她不想为自己开脱,要负责,她心甘情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罚。
可,是人就有犯糊涂的时候, 她也并非圣贤。
当时她的确是没有深思熟虑, 就随口问了裴征一句。
之后的车祸意外,也并非她所愿, 的确是事出有因。
难道因为滋生了办.假.证的意图, 因此无心之失闯了祸,就要给她定下罪名?
就因为这样,她就十恶不赦了?
罪犯尚且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为什么就不能获得一次原谅的机会。
他凭什么要这么轻视她?
连话都不想跟她讲,不听她解释?
他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优秀刑警,没错。但他就算因为这事瞧不起她,至于把排斥表现得这么明显?
她紧抿起嘴唇,从鼻子里沉沉呼出一口浊气。
一口气在胸口憋闷的十分难受,正不知道该如何抒解,兜里的手机忽然呜呜震动了起来。
她维持着仰靠的姿势僵硬了数秒,才慢慢坐直身体,从兜里掏出手机。
电话是裴征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平静,才接通:“不好意思,我刚回来,没来得及给你回电话。”
“没事。”裴征抱歉道:“今天真是对不起,都怪我擅作主张。”
庄梓喉咙一堵,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说什么他擅作主张,这事儿怎么能怪他?
他要不是处处为她着想,怎么可能瞒着她去以身犯险。
裴征听她没了反应,在电话里头又唤了她一声:“庄梓?”
她用手撑住疼痛欲裂的额头,缓声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你没事就好。”裴征尚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又道:“警察打电话要你过来,我深怕你外出不安全会出什么事。”
庄梓心口再次泛起一丝苦涩。
感动和歉疚的情绪混杂在一块儿,在她内心疯狂的翻滚。
“裴征。”她语气里毫无意识带了一点恳求:“你别......”
她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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