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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不过没损失重要数据,事儿不大——”眸光骤然一凝,口吻冷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甘砂仍自顾自说:“池叔在一线呆了十来年,警惕性高,极少跟外人单独相处,也许可以先排查他身边的熟人。——这只是我的思路,不妨碍你们办案,不过,你现在还负责池叔的案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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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寂静的小院里,三人围坐在客厅,对绑走图图之人的身份和动机做了一系推测,茶几上已摊开满桌笔迹潦草的摘要,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冲击每一双眼球。
白俊飞抱头苦吟,每一次五指都似要插|进头颅中,他从未受过这般挫败与无能为力,身为一个警察,却连自己的妻儿也保护不了。游征反复安慰,直至最末只剩拍肩,人没回来,一切宽慰反倒徒增怅然。
沉郁的气氛压得人无法喘息,甘砂忽地一把揽过茶几所有纸张,抄过一个不知谁落下的打火机,走至庭院中一个空花盆里尽数焚烧。
腿边空气浮动起一浪接一浪的热度,甘砂看着一盆思绪化为灰烬,跨上了摩托车。
游征徐徐走来,疑惑写在脸上。
“随便转转,不出去。”
甘砂果然将车头调往池塘方向,缓慢的车速里邀请不言而喻。游征默契地跨坐上去,搂紧纤腰,谑笑缓和氛围,“也许我俩该换个位置。”
一声嗤笑踩响油门,甘砂驶出小门,沿着机耕路绕着池塘遛弯。
鸡鸭鹅都进了屋舍,月下池塘如同一块硕大的黑曜石嵌在地表。
甘砂第一次把鸭场走完,脑袋也得以清明几分,由衷感慨:“突然发现你是个大地主。”
游征下巴垫着她肩头,气息轻挠她耳廓,耳根连带玉颊倏然烧红起来,幸得夜色掩盖,没挨上他调戏。
“嫁给我不亏吧。”
她不由笑了笑,男人下巴也给她轻轻顶动一般,硌得她痒痒的。摩托在榕树下停住,甘砂以脚支地,扭头看了他一瞬。两人俱是新推的光头,脑袋肤色较他处稍显白皙,像两颗淬火重生的银器。她不禁嘴角浅勾,眉眼染笑,那边很快啄过来,问:“笑什么?”
甘砂回手勾着他下颌,盯着那两汪漆黑的深泉,不答反问:“游征,你相信我么?”
游征双眼微合,眼风凌厉,仿佛在暗骂:你说的什么屁话。
/*po18-露天停车场*/
万事未决,这份亲密较以往更加缠绵,重压搁置在一旁,此时此刻他们只有彼此,在情yu中寻到一方依靠,一齐浮沉尽欢。
暴雨将袭,也许朽船终将颠不过风浪,至少沉没之际,这抹媚色仍能填满心房。
遮不住的喘息乘风飘散,树冠也尽染娇羞,叶子沙沙聚得更紧,以夜色为臂,紧拢住树下的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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