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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合一下。”段华池拉开自己那罐,仰头咕嘟起来。
“有点意思。”章格不甚介意的样子也照做,两人碰了碰杯,“这里听不到汽车的声音,的确让人心静。”
段华池倚着桥栏回忆:“我的童年在乡下度过,说来也奇怪,每次只要心烦,呆在类似的环境中,这里总能得到缓解。”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童年可以治愈创伤。”
章格说:“照你这意思,我小时候在城里长大,一大把年纪想舒心岂不是要爬最高楼顶层?”
“可别,”段华池故作严肃,“你要是爬上最顶层,大家都该紧张了。”
相视而笑默默喝了两口,章格说:“这让我想起读书时负重拉练,天没亮就往深山老林里钻,走多少公里来着?”
“三十吧。”
“现在让我走十公里都够呛。”
“我看未必,你射击记录可无人能破。”
章格不动声色地笑:“没什么用,现在是年轻人的舞台,我们这一代快要退出了。”
段华池话锋一转,说:“她很出色,如果能回来,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章格一手抄进裤兜,明明休闲的姿势放他身上只觉凛然,“每次你跟我提起她,我总想起中学时候,老师的家访电话。”
“老师的电话应该不会多吧?”
章格嗯一声,“她一直是个不怎么让人操心的小孩。”
段华池一下把啤酒喝完,轻捏易拉罐半是感慨半是刺探道:“我以为你结婚以后,我俩再没一起喝酒的机会,果然这天隔了快三十年。”
“命吧。”章格把易拉罐搁在车尾,掏出烟盒刚想倒出一根,忽然想起什么又默默塞回去,重新握着酒,只是不再啜饮。
段华池已克制不显露掠夺的野蛮,但话题本身便带着侵略的敏感,也许他每探取多一分关于她的信息,章格会误以为他想夺走他的宝贝。寥寥几字,拒斥再明显不过。
“我从来不相信命运,现况都是过往一步步选择造就的结果。”
章格忽问:“有后悔过?”
段华池一愣,坦然而笑:“太多了,你?”
“活到这个岁数,说没有是不是讲大话。”
段华池若有所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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