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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砂不与他贫嘴,单刀直入:“你跟余瑛什么关系?”
游征又露出第一次被问东西在哪时的迷惘,“‘鱼鹰’是谁?”
若是有鞭子,甘砂指不定控制不了往他身上招呼。沙发翻过来,她在他对面坐下,一条腿叠另一条上,依然理了理裙摆。同样的动作在相识最初是勾引,如今成了自由对禁锢的挑衅。
甘砂问:“街上的金店那么多,你怎么单单挑了这间?”
游征说:“我只认钱,不认人。”
直觉告诉她游征依然在撒谎,也许是断定无生命威胁,他语调渐渐肆无忌惮起来。
如果单纯为钱那倒简单许多,爱财如命的人大多贪生怕死,面对威胁时鲁莽而慌乱。游征身上虽是最简单的打扮,衣服质地和品味都不错,不像一个以抢劫为生的暴发户。
为偷而偷,为劫而劫的人更难对付,比起享受战利品本身的价值,他们更享受掠夺的过程和意义。这世上人心最难测,劫匪的更是邪恶。正因为看不穿对方目的,步步为营也无济于事,说不准哪个看似无害的瞬间,自己成了对方的垫脚石还浑然不觉。
甘砂下判断道:“你看上去不像那么缺钱的人。”
游征说:“钱从来都不嫌多,而且……人都戴着面具,所见非真实。”
甘砂说:“我相信我的直觉。”
“直觉站不住脚,判断都得有依据。”
直觉是一系列惯性思维迅速做出的判断反应,蕴涵各种细微的逻辑反射。甘砂放弃与他争辩哲学。
甘砂忽然站起来,高跟鞋的脚步声单调而磨人,一步步朝游征逼近,但对方眼神并不因此抬起半分。
“余瑛的身份众说纷纭,真假难分。据说她曾经结过婚,老公也是’同行’,但很不幸被捕入狱,余瑛跟着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人说也吃国家饭去了,有人说是破釜沉舟准备东山再起。”
甘砂绕着游征踱步,人声和足音绞成一股绳,无形将他捆绑。
“再听到她的消息时,她已经带着‘金色太阳’回来了。你听说过‘金色太阳’么?”
游征不答。
“‘同行’很多人眼红‘金色太阳’,廉价而高效,想合作更想占为己有。”甘砂在他背后站定,两手扶着椅背,弯腰凑到他耳边,嘶语如毒舌吐信,“我在想你是不是也是后者之一。”
游征侧了下脑袋,故意说给她听:“你太高估我了。我要是有那能力,坐这把椅子上的人应该是你。应该让你试试这滋味,真他娘的爽。”
他挣扎着动动肩膀,想要把甘砂的脑袋甩开似的。
“这等好事我可无福消受。”
甘砂把沙发挪到门后堵着门防游征逃跑,小腿绷出硬实而流畅的线条,看得出底子扎实,力量不比普通男人差。游征一言不发盯着,眼神像欣赏一尊体形与力学相得益彰的雕塑。
甘砂料想撬不开这只蚌精的嘴,不如先休息,明天之后的日子都不会太_安宁。
游征脖子往后拧,还是瞅不见甘砂一丝衣角。他又换了一副语调,软玉哀求:“好姐姐,你也给我换个舒服的姿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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