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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见的箫声越来越分明。
这箫声和楼下的热闹相比,却是显得落寞了几分,缠绵中透着清寂,令人想起寒夜里投在湖面上的一缕月光。
陶靖衣推开屋门,一阵风迎面拂来,吹得她鬓边的发丝乱了几分。层层幔帐后,一名青衣男子坐在雕花的木制栏杆前,手持一管碧色玉箫,临风而坐,对月弄箫。
在他的身前是玉带似的的江水,寒夜清寂,江水汤汤,冷月照在江心,粼粼波光摇曳,碎了一江月影。
陶靖衣抬手拂开幔帐,朝着那人走去。箫声呜咽,逐渐转低,隐没在月色里。青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放下玉箫,转过头来,眼底顿时有清浅的笑意漫开:“丫头,好久不见。”
陶靖衣将“好久不见”四个字暗暗在心中念了几遍,忽然磨了磨牙齿,一把扑上去,伸手揭他的面皮。
风临止不防,竟被她扑了个满怀。幸亏他身后是栏杆,才不至于两人一同坠入江水里。
陶靖衣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他,手指在他的面颊上摸索着,一路从眼角摸到了耳后。
她的指甲刚修剪过,戳着不疼,就是有些难受,刮着他面颊的时候,令风临止不由得僵了一下。
“咦,是真的。”陶靖衣摸了半晌,没摸到面具,低声喃喃了一句,松开风临止。
风临止面上笑意更深,满眼都是光:“丫头,你我分别多日,想我了,可以理解,但也用不着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地摸我吧?”
“谁摸你了!”陶靖衣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我那是检查你这张面皮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么好看的脸,还能有假,不信你可以再摸一遍。”风临止一手支着脑袋,风流潇洒的倚着栏杆而坐,冲她眨了眨眼睛。
陶靖衣后退一步:“免了,我怕摸了,你要我以身相许。”
风临止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身边,挑眉道:“丫头,从前一见面你就对我说过,要以身相许,说,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说到“以身相许”时,彷如情人间的耳语,竟有几分缠绵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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