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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找亲朋询问,机要秘书郎才半遮半掩暗示他:已经走完三辞三让流程,余姚公主一定要嫁,就不会放任王献之这样打公主的脸、皇室的脸。让你三番推辞,给足你颜面,也不算太过下不来台,干脆就认了吧。
秘书郎如何不知道这事儿不地道,看在朋友一场的面上,劝道:“公主垂青,子敬风流冠绝当世之故也,如此美差,何不从善如流。”
这是什么不要脸的公主!这是什么不要脸的皇室!王献之怒不可遏,口不择言道:“桓大司马健在之时,怎不见公主如此垂青。”
“君乃桓大司马乎?”
王献之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什么,驳斥了秘书郎之言,急匆匆走了。
秘书郎站在他身后叹息,桓温桓大司马在时,操纵废立,请求朝廷赐九锡,若非以谢安谢丞相为首的王谢世族拖延,桓家又要走上曹魏、司马晋的后路。桓大司马在的时候,作为儿媳的余姚公主自然安分从时,可世事变迁,如今桓大司终究是不在了。他去世的时候,你王子敬难道没有击掌大笑吗?
王献之一路飞奔,来到父亲王羲之的院子。王羲之正和妻子郗璿同桌作画,王献之进门满脸泪水,扑倒在父母面前,嚎啕痛哭。
见小儿子这副模样,郗璿立刻遣退下人,揽着儿子,任他发泄。
“阿父、阿母,为何是我?为何是我?我不想和表姐离婚,我不想娶余姚公主,阿父,阿母!”
王羲之跪坐在上首,任由儿子的眼泪浸润自己的衣袍,半响没有说话。
郗璿也有很耐心,轻抚儿子脊背,待他收了哭声,才道:“你想怎么做,阿母都依你。”
“阿母,我不想和表姐离婚,我不想娶余姚公主?为什么是我?”王献之脑子一片混乱,只知来回重复这几句话。
“禁声!堂堂男儿,不许做妇人姿态!”王羲之冷哼一声,王献之打了个哭嗝,规矩跪坐在下首。
“请父亲教我。”王献之拜倒。
王羲之幽幽一叹,却没有说余姚公主逼迫下嫁一事,而是讲起了王氏旧事。说堂伯父王导一代名相、遗诏辅政,奠基晋朝;说堂伯父王敦专掌朝政、功勋卓著,即便以叛臣名义被杀,其子也安稳做着武卫将军,王氏宗族未受连累。
“我王氏一门显赫。”王献之附和道。
“是啊,显赫。当年被称作‘琳琅珠玉’的王家人,如今还有几人在世?”王羲之问道。
当年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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