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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却又偷偷抚着树枝默默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二人闲散玩乐了大半天,云槿觉得玩累了,准备回府时突然起风了,几声闷雷后,雨点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由分说地砸了下来,方虹忙驾了马车过来。
在马车上坐毕,云槿瞧见秦暄明的左肩淋湿了一片,想是他只顾着给自己挡雨了。
云槿将随身的帕子递给他,他摇了摇头,取出披风给云槿披上,说道:“倒是没想到会下雨,真该听如娘的话。”
云槿吐了吐舌头,说道:“如娘的话也不能全听。”
“公子特意叫买来给公主的,幸好我去得早,不然都收摊了,可买不到了。”
被云槿调侃一次后,方虹倒是又能大大方方地说些话了。云槿道了谢,掀开食盒,香甜的热气散开,云槿分给二人吃,方虹不肯吃,秦暄明只吃了一块,云槿吃得不亦乐乎。
天色暗了下来,冷风挟着雨吹得春寒料峭之极。街边的酒楼茶馆都上了灯,彩灯晕开一层层淡淡光晕。街道上湿漉漉的,人行渐少,马蹄声格外清脆。车子平缓地驶过,偶尔激起水花飞溅。
玩了一天,云槿倦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她便困了。在栗子糖糕的香甜中,她不知不觉竟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梦里放佛到了秦暄明说的北戎,皓月当空,星辉灿烂,夏夜流萤,溪水潺潺,好多人跳着舞唱着不知名的歌。
(六)后会有期
云槿去眠风阁找秦暄明时,带了一方砚台送他。日日收礼,总要回赠些什么才好。砚台是如娘从云槿那近百箱嫁妆里挑选出来的,上好的澄泥砚。
她在走廊里特意拿出来看了几眼,日影斑驳里质地细腻纯净,触之如婴孩肌肤般滑润,可见是块好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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