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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挺过最难熬的几周,终于迎来漫长的静养期:观察骨赘是否复发。
日子变得枯燥起来。尤其被调离花样滑冰队已成事实,她和外界的联系便彻底断了。她整日闷在病房里,看着电视体育频道异彩纷呈的赛事,脑袋上无聊得快要长草。
那天她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拆开一看,竟是大束鲜艳欲滴的花枝:矢车菊、鸢尾、铃兰等等。此外还有许多她说不出名字的种类,都是春天怒放的鲜花。
花枝盒上附了张卡片,字迹朴茂清峻。
致沈如磐,
不能时常探望,愿你健康、平安、快乐。
Karl Hofmann Hsiao,LG
[LG: Liebe Grüe的缩写,类似Thanks & Best Regards的问候语]
沈如磐听费恩提起过,眼下是萧与时最忙碌的时期。他不是在飞往欧洲各地参加学术例会的路上,就是结束学术例会从这一站转往下一站,行程紧凑。
她放下卡片,寻了把剪刀修剪花枝,将缤纷娇妍的花朵插入花瓶中。
矢车菊优雅耐看,德国鸢尾明艳靓丽,大花铃兰娇俏可爱,搭配羽状的蕾丝草,将苍白冰凉的病房衬托下生机盎然。空气里的药水味也淡多了,充盈着馥郁花香。
她拍了张照片发给萧与时,道声感谢,不忘评价一句:“大花铃兰看起来格外漂亮。”
消息推送出去,护士进来测量体温。稍后沈如磐又遵照嘱咐吃药以及下床活动,等到想起查看手机,已是晚上入睡之前。
有1条未读信息,点开看,三个字扑入眼帘:“风铃草。”
没头没尾的,沈如磐琢磨阵子方才明白萧与时的意思:不是大花铃兰,而是风铃草。
再瞅瞅消息发过来的时间,20分钟前。莫非萧与时忙到现在?
她不想打扰他,把手机放一边,熄灭床头灯睡觉了。
*
月末的时候,沈如磐去窗口缴纳住院治疗费用,却被工作人员告知说:“沈女士,今后你所有的医疗开销都将由霍夫曼医学物理基金会承担。”
“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未申请过经济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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