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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现在看过去,破镜难圆,人亦如此,受损后再怎么修修补补也无法回到最初。
她长久哑然,萧与时岔开下沉重的话题:“你曾经许诺过的签名,不妨待会兑现吧。”
“什么?”
“瓷器和我们有缘。我修复,你签名,也算是一个纪念。”
沈如磐差点脱口而出“不要”。
她够落魄的了,居然还要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一只破旧难看的茶瓷上,实在讽刺。
萧与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多话,此后更是沉默地用瓦灰给茶瓷缺肉的地方做增补,并用描线笔和朱漆一点一点盖过深色暗纹,待朱漆干透,再将金粉绘入,做到不厚不薄、整体均匀。
在他那双做学问的手的修复下,所有的暗纹转变成一道道细长的金丝线条,顺着裂纹浮现于玉润剔透的茶瓷表面,就像暗夜里划过的光电。茶瓷也从丑态毕露的破旧物,化腐朽为神奇,变得充满灵气,远超过原物的绝美。
当所有工序完成,萧与时脱下手套,白净修长的手指仔细抚过茶瓷,感受它的细腻与精致,才将它推到沈如磐的面前。
“你现在还觉得它难看吗?”他的嗓音醇醇的,磁磁的,低淡柔和。
无需她回答,他娓娓往下:“从无瑕到破碎再到涅槃重生,这便是宿命无常之美,也是我从你含泪苦苦哀求的模样里看见的美。你打动了我,我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如愿以偿。”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沈如磐听了,胸口一震。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出于安慰,而是希望你不必因为一时的失意看轻自己。哪怕近来发生的事情让你觉得尊严扫地,但是成败未定,你无需妄自菲薄。”
萧与时极少说这么长的话开导人,沈如磐哑声阵子,实话实说:“不,我已经失败了。”
“我每天心心念想的便是回国,然而国内无人再需要我,陆楠、教练、花样滑冰队,通通离我远去。我钟爱并且奋斗了前半生的体育事业,一下子变成泡沫。我用无数日夜琢磨出来的冰上技巧,全无用武之地。”
“我该怎么办?摆在我眼前的路好像只剩下退役,可如果不退,苦苦纠缠的姿态太难看,会让年轻后辈笑话,世界又不是少了我就不会运转。”
这是最不堪的真心话,沈如磐全说出来。
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她穷途末路,没了归属。
萧与时听完却道:“不想退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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