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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快花了。

许珀然拷了一份视频在手机里，然后看见吃完午饭的保安出了食堂：“值班的人来了。”

两人从保安室里出来后，周佳浩问：“找到人了，你想怎么处理？报警？”

报警太便宜他了。

许珀然心里早有了打算，可嘴上却说着：“再说吧。”

＊

强风刮得窗户直响，伴着可怕的啸叫。明明已经到冬天很久了，却没有下雪。

午饭时间，乔浪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教室，埋身在桌面上。

前一会儿，戴雨薇像往一样叫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乔浪摇摇头，佯装微笑拒绝了。

她没有胃口。

仿佛走到哪里，大家都在讨论偷拍的事情，流言越传越夸张。很大部分认识的同学都在骂这个偷拍的人变态，可是不乏有隔壁班的男生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有恶意猜测她是不是真的被人看光了和龌鹾到想看偷拍照片的。

一切都在谣言面前显得很无力。

她拢了拢已经湿了的纸巾，到教室外扔进垃圾桶里。

没成想，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许珀然坐在座椅上看手机，旁边还放着未启的饭盒。

许珀然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空气在一瞬间微滞。

许珀然右手攥成了拳头。

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很明显刚哭了很久。

乔浪像是没看见他样子，径直走了过去。

许珀然看着她的身影，目光沉了沉，提脚追了上去。不管她错愕的表情，直接把自己还温热的饭盒强塞在她手里，逃也似的离开了18班。

＊

本来是湛中一天最为安静的午休时间，高二男生宿舍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校内斗殴事件，造成一方外伤性骨折。

“事情的起因是许珀然拿起对方的手机就往地上砸，手机都被砸烂了。两人就打了起来，他把特壮一个高二的手打折了。寝室的几个男生拉也拉不住，就眼看着许珀然揍人。最后还是几个男老师过来才把他从那个男生身上拉开了。听说拉开的时候，衣服都粘着血，啧。”

乔浪听到别人说“砸手机”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许珀然在里面靠墙壁站着挨训。

“好小子，你长大了啊？从五中打到湛中，说说你才来几个月打了几次架了都？打架真会挑时间，我在公司处理完公务准备午睡，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要气死你爸，你才会安心是吧。这次又因为什么原因打的？”许父一脸恨铁不成钢，手指直直往他脑门截。

“我……对不起，看着不爽就打了。”许珀然垂着脑袋，纱布包着的伤口还往外渗血。

“你要是哪天看你爸不爽，是不是也要打一顿？”许父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许珀然摇了下头，随后转了口：“赔的钱还是从我卡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