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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技能已经小有成就,虽然他面上还是一贯的嘲讽,但我觉得表面下还有愤怒和……一丝丝难过。
我当时觉得尴尬,不论人家到底如何,但他对我真的是极好。踌躇之下只想着找个好时机向他道歉,哪里知道发生许多事,蹉跎许多年,还是没有说出口。
方应看对我究竟是何种心思,开始认为他不过是逗弄一只玩物,如今却懒得去想,天底下皇帝都没被方侯爷亲手服侍过吧?还那么多年。
怎么说都不算亏本。
吃完饭再喝半盏茶,就该喝药了。
这药实在苦涩回味绵长,乌漆麻黑一大碗,气味还特别感人,可它居然是雪莲为主料熬的,和打卡片小广告电话一样,以为和卡片上一样腰细腿长,结果腿和腰一样细,腰和腿一样长。
这药又实在珍贵,方应看亲自出马才得到我一年的用量,每次喝的时候只好屏息,然后一滴不剩。
他的奔波劳碌,我实在舍不得虚耗了。
含半口清水,漱了漱口才开始呼吸。
“再吃段时间就没事了。”方应看拿块手绢贴了贴我的嘴角,他眼睫半垂,七分艳色只剩三分,眼白在阴影中和瞳眸浑成一片。
“嗯。”
(下)
朝堂越来越离不开方应看,虽然他很少对我说这些。
女真、党项、蒙古、朝堂和江湖这些地方链接的枢纽只有他方应看一个,他终于实现了当年的豪言。
自毁诺城后,蛊毒发作日益凶险,不知他怎么挡回我的师门和诸葛神侯府的,我们再没有分开过。
其实略微思索就想得到,只是不知用我来打破僵局,这火中取栗的代价究竟值不值。
我其实不太喜欢春天,惊蛰后万物复苏,蛇虫鼠蚁一股脑全出来,饿了一个冬天,它们实在凶狠。
冬天最好,全都安安静静的。
但再怎么刻薄,那枝桃花在风里颤颤巍巍时,我还是微笑了。
那枝桃花最后被剪下来插进了花瓶。
忠于人民还是忠于权势其实不难选择,有民才有权。
在众多的势力中,谁能争夺到更多的土地和人民,谁就有更多的权势。
方应看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太重要的位置,只要稍稍倾斜,被他青眼的那一方会得到所有。
他自己不得往生。
可我连看着他都快没机会了。
厚实的毛毡换成了轻纱,桃花还没谢进,在屋子里我也能透过层层叠叠的纱看到一团团绯红。
每天的生活依旧,他将我放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到逐渐浓重的恐惧。
“我要死了。”我这么对他说。
方应看浓艳的五官狰狞起来,然后很快平静了下去,他仍旧半垂着睫毛:“你不会死。”
我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方应看胸腔极速鼓动几下,我看他眉宇拧成一团,薄唇张开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我说了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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