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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埙。

常菲真的有些吃惊。她接过那只埙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看得出很喜欢。她发现埙的不起眼的角落里刻了一个“芳”字。

“为什么是’芳’字？”

“你不是叫芳君？”

常菲点点头，现在很少有人叫她这个封号了。天宫只有她一位公主，大家便都叫她小公主也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吹这个呀？”她问。

她眼睛里带笑，小虎牙也露了出来。凌昕不由在她唇边偷了个香，才说：“我见你吹过。”

他去天宫的书斋偷偷看她，在书斋见到她给小仙童们示范过。他不止一次这样操作，等见她快要出来才离开。他自己也知道这作派有些掉价，但是，出于思念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

常菲怎么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吹过。

他却不让她再想了。

“我还给你买了吃的，你大概没尝过这里的东西。”

说罢拦腰抱起她，两人一起坐到桌前。常菲坐在他腿上，看着面前一盘盘精致糕点。

“这绿色的放了茶叶，红色的是朱鹮草，白色的……”

他抿唇，似是在思考。卖糕点的说太快他有点忘了。

常菲看着他的侧脸，微微仰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成功地看到表面沉稳的神君红了耳根。

常菲亲完了就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吃起来。

仙人虽不必进食，但有了好吃的谁不愿意尝尝呢？这才是顺其自然呢。

凌昕发现抱着香香软软的她吃饭其实是在折磨自己。只好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怎么不问我来妖界做什么？”

常菲想想，她确实没在意这个，因为反正不管去哪都是和他在一起。

“那你现在说说吧……”她咽下口中一口糕点才开口说话，姿态极佳。

凌昕看她完全是“你想说就说”的样子，不由轻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常菲自己虽总是一本正经，却每每都能把他逗笑，真是本事。

“我要去羽族。”

羽族？常菲不由自己控制地联想到那个“鹤仙子”。

他又缓缓道：“羽族是我母亲的母族。”

常菲点点头，暗道自己傻。凌昕的母亲，据说出身极其高贵，是上古朱雀一脉后裔。算来虽确实是羽族，但绝非平常可比了。

十四、画

“羽族老凤凰大限将至，继位人选还未确定，族中明争暗斗乱得很，我得去一趟。”

若不是想她在身边，凌昕也不愿带小仙子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