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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连光都没有了,似乎永远丢了些什么东西。
南郁每一步都走得宛如凌迟酷刑,一步,两步,直到他走出了十步时,才听见江释月低低地开口唤了一声:“南大人……”声音冷得像冰。
他在风雪中回过头去,她单薄的身子像是一片雪花,终于受不了北风的摧折,轻飘飘地倒了下去。他心头大恸,飞身过去接住她,那双眼睛却已经闭上了,最后一句话散在空气里,也渐渐结成了冰花:“你杀了我吧……”
这一跪让她生了一场重病。
高热,昏迷,人迅速地委顿了下去,消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太医、郎中,换了一批又一批,他才知道她的身子原来坏到了这个地步。
“多年以来,殚精竭虑,心头郁结,气血阻塞,兼之受风受寒……”
“南大人,夫人要好好调理啊,若不好好调理,不知……不知还能撑几年……”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过得很好吗。
声望、财富、权柄,她都有了,再也不必战战兢兢看人眼色,自己对她可谓是容忍到了极点,无论是她在外做什么,说什么,就算出门去会别人了,他都没有管过一句。最过分的不过就是没有救她那个“情郎”和那些孩子的性命,可他过的也是脑袋别在腰带上的日子,身不由己,的确是身不由己啊!
南郁推开门,缓缓地走进去。江释月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倚在枕头坐在那儿,见他进来,才露出一个笑来,只不过那笑并非发自心底的笑,客气又拘谨,他看得出来的:“南大人……”
“夫人干嘛叫我大人,你从前不这样叫的。”他干巴巴地开了口,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人从前也不叫我夫人啊,”江释月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我有件事情,思来想去,才决定对大人说。”
“你说。”
“大人这么多年,没有想过要与我和离吗?”
南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他:“你说什么?”
“和离不行,休妻也好啊,”江释月脸上笑意不减,她扭头想了想,“大人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那也没关系,丞相府下田庄有好些,大人不妨挑个离信京远的,把我送过去。离得远了,见不到了,彼此眼里也都清净些。”
他觉得自己似乎快要连话都不会说了:“你想走,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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