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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郁正低头看着她,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他如今的神色很罕见,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快意,又似乎是愕然。江释月看见他嘴唇颤了两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好像要伸手摸摸她的脸,最终没有摸上来,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有熟悉的声音自雨声中传过来,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释月……”

  “南郁,南栖隐!”江释月低着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不想去想自己身上如今是怎样的一副凄惨模样,只是拼着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今生如此,是我之错,悔之晚矣……可若能,若能……”

  雨又下得大了,连最后的话语,都被蒸腾得失掉了余温。

  “若能从来,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你为什么要逃出来?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继续在丞相府待下去了?当年可是你不顾一切要嫁给我的,如今你恨我什么!”南郁死死地咬着牙,不知为何声音在颤抖,他疯了一般地晃着地上的江释月,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飞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我要把你,把你……”

  说了半天,脑中依旧一片空白,她都快要死了,死后什么都不会在乎了。自己还有什么,还能拿什么,去威胁她?

  “不逃……不逃等着你把我……当成最下贱的东西,再去送给别人么?”

  南郁一惊,捧过她的脸,颤声道:“你怎么知道……”

  江释月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把我的尸身烧了吧,扔到乱葬岗去也行,只要能离你远远的……远远的……”

  只要能离你远远的,就行了。

  “释月……”

  “你继续说啊……”

  只是这次真的再没有人会说话了,江释月静静地趴在雨中,因为被打的厉害,身体都变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血像是流也流不完似的,染红了周围一大片空地。

  她身后房屋刚燃起的火光在大雨中灭了下去,像是在做最后的祭奠。

  延阳二十二年,丞相的大夫人,为世人诟病了二十余年的江释月病逝于信京之外,无香火,无礼祭。丞相没有出城,却发了告示昭告天下,江释月此人心狠手辣,罪恶滔天,逃离夫家,有碍家风,不能入南氏族谱,但念其二十余年为南氏之妻,南氏还是在祖坟的山脚下为其立了一块墓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如今她是在哪儿呢?为何还能见到这棵梨树?

  江释月尝试着动弹了一下,却发现自己除了方才睡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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