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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箕踞为坐,全无妇德可言,就这不妒一项,你倒贤惠的很。”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和她闲聊。但话里的意思,却呼之欲出。
魏劭口里的“箕踞而坐”,这事发生几天前。
午后这个时间段,魏劭从不会回房,昨天下午,小乔和春娘两人在房里,春娘做针线,小乔帮她画花样,反正边上没旁人,图个轻松就把两腿伸直坐在了榻上,也是运气不好,正好魏劭就进来了,当时小乔赶紧收腿儿,但已经迟了,被他看到。
当时他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拿了东西就走了。春娘又是自责,觉得自己没教好小乔,又是担心。庆幸他没说什么,才稍稍放心下来,之后再三叮嘱小乔,往后断不可再这样坐了。
小乔还以为魏劭不在意这个的。没想到还是记在了心里,这会儿就翻出来数落她了。
这伸直腿坐的姿势,在现代人看来稀松平常,但在这会儿,却被视为大不雅。几百年前,孟子老婆就是因为在家里独处时这么直着腿坐,恰好被孟子看到了,出来就跟他妈说要休妻。他妈问为什么,亚圣就说了一个字:“踞”。可见这是多严重的一件事。
小乔听他和自己翻旧账了,低头小声道:“我自知妇德不够,但不妒这一项,既是本分,也是出自本心。”
魏劭“嗤”的笑了一声:“听你这口气,我娶了你这么一个有妇德的妻,是我的福分了?”
“我能嫁入魏家为妇,才是我的福分。”她说道。
房里便沉默了下去。
魏劭一下没话了。
他忽然也觉得,自己今晚和她说的话,仿佛有些过多了。这超出了他的本意。
“好了,睡了吧。不早了。”
他再次看了她一眼,终于说道。
小乔嗯了声,吹了灯,这次爬了回去,终于稳稳当当地睡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小乔还在睡着,朦朦胧胧感到边上有动静,睁开一道缝,看到魏劭似乎起身了。
但是外面的天看着还是黑咕隆咚的,房里也点着烛火,估计才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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