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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她疼的人,是他,取那骊珠的,也是他。

想到此,口角笑痕浮现,直到萧婵来了,他才抛撇了杂念。

曹淮安见她只在亭内坐着,不住食着瓷盘里的果脯,啧声问:“不来负日取暖吗?”

萧婵垂下眼睑,把口中物咽下之后才道: “君家不知女子不能昼见的吗?否则会变成黑缁缁、满脸麻子的丑模样。”

在荆州出门,若太阳高挂,她定会围纱,不论春夏秋冬。

曹淮安上下瞧觑,眼前的人儿白面桃腮,往常解她衣物侵娇体时,即使四周黯然,但那一片光致白皙的肌肤依稀可见,怪不得她肌肉胜雪,原是不曾晒过太阳。

提起太阳,萧婵便想起一个人。

七岁之前,她丝毫不懂得水性,有一回失足落池中,险些成了水鬼,父亲便造了一座池子,央人来教习她凫水。所以那日坠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为了拾遗落之物,曹淮安跳下来相救,是猴子救月,多此一举。

失足那日暑气熏蒸,正是小睡时分,她烦蒸盈胸,难以入睡,蹈隙溜到水榭乘凉,见陂塘莲盖栗栗而动,不知为何物,心里好奇,便府身去看,看得眼睛发涩,也不知是何物。正待要起身,忽觉背后被人攮一把,身子失重,一个翻身坠池。

水榭离水面约有两尺高,池塘深不见底,扑通往下一落,水没至头顶,脚踩不到地,萧婵只能挥舞着两只小手。

因是偷跑出来的,身旁并无婢女,就在她意识渐远,四肢垂垂发软,一个与阿兄相差不大的男子救了她。

男子叫顾世陵,听父亲说,他是益州武都侯之子,特地来荆州观风习学。

此次是她初风头水挨呲儿了,兄长板着脸,整整三日不曾搭理她。兄长责她调皮过度,才致今次落水之灾,不好好教训一番是不会长记性的。

她昏迷的时候听到兄长的念叨,心里很是憋屈,明明不是自己不经心,而是有人蓄意推她入池的。她醒后把此事告诉兄长,为自己力辩,兄长却说她强词夺理。

因顾世陵救她一命,萧安谷与他称兄道弟,阿父待他不曾缺礼,自己虽不知为何不甚喜他,但碍出手相救之缘,还是以友相待。

偏顾世陵喜欢与她说话,有时与阿兄说得正起劲儿,他就趁嘴搭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儿,她多以“嗯”与“哦”回应,或是佯装没听到。顾世陵被无视了,也只是非难地一笑,有时自己寸心过不去,下回就多说几句,当作是弥补罢。

顾世陵总趁着没人时惹哭她,一旦哭声引人来了,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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