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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至馆驿歇息片刻。”

王澹请他们入城。

王留迩不足两岁,可身上的肉十足,只抱了须臾手臂就泛酸无力,怕摔了孩子,萧婵目指乳母来接。

王留迩见乳母走来,细弱的四肢紧紧扒搭在萧婵身上,乳母只能蛮力强夺,情急之下王留迩扯住萧婵一缕发,活生生捽下几根发丝。

乳母把王留迩放下,忙欠下身,道:“小公子无意犯间夫人,还请夫人莫见怪。”

萧婵摇头一莞,可曹淮安神色不大好。被扯动的那块头皮似是生肿了,到了馆舍,缳娘秉烛来觑,果然肿了一块。

缳娘心疼不已,取出药擦上。

今晚槐里侯在府上摆酒宴,赶了几日的马车,萧婵只想沾枕黑甜一觉,午时因与曹淮安上气而没有进食,中府空空,饥饿难耐,现下更是困饿交攻。

萧婵有个拙病,一旦生气,腹部的贲门就似被塞住一般,半点东西都吃不下,但气一消,腹中就饥饿难耐,就如十日不曾进食一般。一旦吃了,就如蚁遇腥,要吃个不停。

【贲门:胃部上端的开口】 ——[popo*小*说*屋*整*理]*群号 7~8.6/0.9*9、8/9~5——

萧婵在屋里等了许久,看样子,曹淮安似乎没打账要带她去……

哼!不带就不带,她才不会主动央他。

缳娘看她久坐不动出神想事,好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早窥其心思,动手给她梳一个堕马髻,笑道:“翁主不必为小事挂气,君上已在门外候着了,我听说槐里这儿有许多鲜食呢,都是在凉地吃不到的,就连糕点都有许多不同。”

听缳娘这么一说,她更饿了。

“那我能喝酒吗?”

她就是一个小瓮精,格外爱饮酒,尤其是花卉酒,常能以酒当浆来饮。只可惜身子不许她放肆,在荆州时,往往父亲只许饮一杯,后来嫁到幽州又嫁来凉州,除却新婚那夜,则是不曾沾牙。

缳娘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这翁主得问君上了,君上已在外头等着了,翁主更衣随去罢。”

“问他不如偷喝呢……”

萧婵嘀嘀咕咕。

缳娘取来一件藕荷曲裾,祛与衽上皆有绣花,掐牙淡而雅,着在萧婵身上,衬得身姿婠妠,怜腰不盈一握。

寝门且开,院中灯影参差,曹淮安递眼相看,银蟾之下只见女子容光华焕,行时足杳然,如仙子凌波微步走来。

萧婵不甘不愿的朝他微微一欠身。

“让君家久等了。”

曹淮安摆摆袖,牵起她的手,口角微有笑痕,道:“在里头呆这般久,还以为你不打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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