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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时,曹淮安遇到棘手的军务,等他区处完,已是半个月之后。
回府的途中想着今晚要抚抚嫩穴儿,摸摸酥乳儿,结果倒好,人都不见了。
……
林中幽静多时,忽足音跫然,有三人闯入。
一阵孽风吹过,漫天黄沙落叶席卷上来。当先的人躩步不停,一趁手用袖子遮眸避脸,脚下没系意,不小心踩中了石块,径直的摔倒在一旁,紧随其后的二人齐声喊道:“翁主——”
二人赶忙卸下包袱,搀她起身。
这翁主,自然是萧婵。
萧婵啀哼一声,由着她们服起身。嬛娘屈膝,为她拍去衣裳中的尘土。
察觉手有痛感,萧婵布开手指,掌心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且掺和着泥土,赤津津的血珠子还在往外沁流。
缳娘见状,用帕子轻轻拭去血珠子。
手伤了,脚也歪了。
幸而冬日衣赏穿得厚实,只受了些丁点儿的皮肉之苦。
萧婵负着脚上的疼,肃衣理发,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
趁着那厮松懈了,从速跑路才是正事儿。
冷风丝丝闯入衣缝中,萧婵稍稍拢紧了外衣。
行百武,膝盖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疼。疼不能忍,萧嘶呼了几声,扶着树干小憩。
岩岩深山,草木萋萋,能见鸟禽停站枝头扑翅,忽有几只掷枝迁乔,冰雪正好落在她秀发上。
萧婵无心理会,抬头望了眼天色,已是赤兔西沉,彤云满空,微叹了口气。
待休憩毕了,天已浸黑半边儿了。
仨人踅摸个山洞,爝起火,打帐在里头将就一晚,待天亮再动身。
萧婵靠着岩石上,烟支支的席地而坐,如今是又冷又疼,咬着牙关瑟瑟发抖。
山林中的鸟儿野性十足,并不大怕人,有几只从远处跳近脚边,她不耐挥袖将它们驱赶。
膝上鲜血透衣,很快染成了一大片,怕血与衣裳凝结一块,萧婵把裤管儿卷至膝盖之上,这血止不住似,稍一动腿血就往外不停地冒。
匆匆逃出来,只带了些细软和饼锭,并没带什么药物。缳娘想了想,从身上摅一块干净些的布子将伤口裹扎。
萧婵脚下跑得急,在山林摔了不下四次,还有一次脚不甚滑进了河汊子,鞋袜湿团团。
脚板子已经泛白发皱,还有一些鼓起的小水泡。
萧婵没想到自己也有这般凄凄惨惨的时候。
罪魁祸首,就是曹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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