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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儿子如此落魄的形容,做母亲的早就忍不住了,闻言立刻上前将他抱住,温软的手掌抚着他的头:“沉星,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只是她的眼泪却悉数滴在了他的发间,说不上是为病床上的老人,还是为眼前脆弱的孩子。
父亲宽厚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你做的很好了,儿子。”
季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然为什么她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没办法再若无其事地按摩下去了。
她的手向下捂住他的一侧膝盖,那上面有几道陈年的伤疤。她曾经问过,他当时笑着说:“啊,这个,就是有一年夏天摔在了大马路上,没及时处理,就留疤了。”
“这里,当时是不是很痛?”
二十三、噩梦
“当时哪里顾得上疼?” 简沉星笑笑。他听到季夏吸鼻子的声音,张开眼睛无奈地看着她,“我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赚你眼泪的。”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睛,威胁道:“再哭我不说了。”
季夏连忙把泪意憋回去。
他看着天花板,眼神悠长,启唇道:“我父母的工作真的很忙,他们请了护工跟我一起照顾爷爷,尽力抽时间来看一眼,很快又会走。”
“所以,直到两个多星期之后,他们才发现我有点不对劲。当时我的睡眠质量极差,闭上眼就是爷爷躺在刺目的鲜红血泊中,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管我如何大喊大叫都没人来帮忙。那应该是我最瘦的时候了。”
整夜整夜的噩梦消磨着他的意志,使得他在白天的时候都恍恍惚惚的,要不是有护工在,他一定早就倒下了。
噩梦是变着花样的。有时他梦见爷爷听了自己的话,傍晚才去买药,两人并肩走着走着,爷爷推他一把,自己却倒在了车轮下;有时他梦见两人吵架,本来要被车撞的是他,爷爷狠狠推开他,被疾驶而来的汽车撞倒在地;甚至有时,他梦见爷爷本可以躲过车祸,但因为他在气头上,反手那么一推,正巧把爷爷推上了车头……
无一例外的,梦的结尾都是爷爷倒在血泊中,柏油路面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他哭,他喊,却没有回应。
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没有精神,连带他的食欲都开始受到影响,整个人瘦得仿佛只剩骨头。父母心中着急,但并不知晓他那缠身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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