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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他大概累坏了,看起来睡得挺沉。

只是沙发似乎还没有他人高,他超过185的高个子根本放不下,两条长腿微微蜷起,身上随意盖着单薄的毯子。

陈凉想了想,进屋把她昨晚盖的棉被抱起来,忽然发现床单上有一小片血渍。

低头一看,原来是她膝盖上的伤又裂开了,睡梦中不小心把血渍沾到了床单上。

先不管了。

她把棉被抱出去给危寒树盖上,才发现他昨晚也是和衣而睡,只把身上的白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

陈凉第一次看到他的白衬衫解到这个程度,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锁骨的弧度凌厉,像是一把豪气干云的古剑。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他的白衬衫。

陈凉对他的白衬衫充满执念。

她不会忘记,前世当她摔得脑浆迸裂死在教学楼下时,是他亲手为她的尸首盖上白布,说她是个好姑娘。

那块白布,就是他身上脱下来的白衬衫。

或许是宿命,是烙印,从此陈凉只要见到这身白衬衫,就觉得充满安全感。

她不自觉翘了嘴角,蹲在长沙发旁边,眼巴巴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

不经意抬头,她对上危寒树戏谑的眼。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陈凉立刻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膝盖上的伤口再次牵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危寒树握着她的小腿查看,“不是说了伤口愈合前尽量少屈膝,免得又撕裂么?这么不听话。”

陈凉还处在偷摸某人被发现的尴尬里,低着头,“昨晚睡觉的时候伤口已经撕开了,还弄脏了你的床单,一会儿我帮你洗干净。”

“不着急,一会儿我来洗。我下楼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住在别人家还这么麻烦别人,陈凉哪好意思挑食,只道:“随便,我什么都吃!”

危寒树看她一眼,“难道在我面前,连喜欢吃什么都不敢说吗?”

陈凉沦陷在他目光里,“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或者玉米浆和核桃包,如果没有的话,红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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