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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再次上楼，电梯里更像是两个人的独处，安静在弥漫。

　　小姑娘分外的安静站在一旁，颜秋瞳眯了眯眼，凉凉开口：“被吓到了？”

　　“——也不是。”迟疑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男人刚刚问了什么，连澄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只是，第一次感受到妈的威严……有种之前都是假象的感觉……”

　　颜秋瞳倒不觉得意外连澄会这样想，想起洛女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失笑，随即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怅惘：“其实，洛女士在家里没出事之前，真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后来，家倒了，我也才十一二岁，淑韵与爸的身体不太好，洛家当时似乎也被人打压的厉害，妈觉得是颜家拖累了洛家，索性断了联系，一个撑下来，能一个人撑下来那个时候的女人……”

　　怎么可能会没有脾气？

　　连澄了然，是的，走过艰难的日子的人，又有几个人会还像最初一样柔软？

　　“连澄，无论今天洛女士说了什么。”瞥了一眼恍然的小姑娘，颜秋瞳勾了勾唇，沉吟了片刻，开口，“你都没必要放在心里。”

　　连澄怔了怔，抬眼：“你不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连澄，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颜秋瞳摇了摇头，语气温和，“你想回去吗？”

　　如果这个时候问的只是连澄的意愿，那么答案自然是无果。

　　连澄用沉默以对。

　　颜秋瞳毫不意外，偏头，轻笑：“你分明还不确定，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还在犹豫什么……”连澄说的很是坦然，咬唇。

　　“那就再等等。”颜秋瞳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额发，“你只不过是闹闹脾气，离家出走，等你彻底待够了外面，告诉我，我去接你。”

　　男人语气里分明没有半分的表里不一，颜秋瞳也不屑。

　　男人说了这样的话，意味着一个话题的终结，连澄心底里不是没有触动的，但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换了话题：“昨晚的照片……”

　　“我已经让蒋珦去查了，蒋珦刚刚传来简讯，原片已经销毁。”身旁的连澄在担心什么颜秋瞳心底里都有数，出声安抚，“不会曝光出来，让连氏那边得了消息认出你的。”

　　然而，男人说的只是连澄担心的一方面，颜秋瞳的解释让连澄顿了顿，摇了摇头，抬眼，很是认真：“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