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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走。
熄火靠边停。手刚刚放下来,胳膊肘就碰到了坚硬而冷感的金属物。他蹙眉看过去,是他的保温杯。下车时急着回家就忘了拿。
他抬首远远地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着。于是拿起保温杯打开杯盖喝了一口,暗色饮料滑进喉咙口,甜味充斥着鼻腔。
手机铃声响起。他扫了眼,拿起接听。
电话那头的人喝了个伶仃大醉,自顾自地嚷了一大堆,最后哇哇大哭起来:“多情总被无情…无情什么来着?”
张江瑜嘴角一抽,给予提醒:“恼。”
“对对对,多情总被无情恼!不愧是出国来的大博士……”对方再次滔滔不绝起来。
张江瑜坐在那儿听他絮絮叨叨完,中途时不时留意远处那扇门,问:“长生,你在哪?”
“海上漂流!”薛长生不假思索道,声音也大了不少,“你来不?在船上。”
张江瑜刚想答“我今晚没空”就看见门透出一丝光亮——逐渐变宽,推出一个行李箱……隐约有人声远远传来。
“薛长生你别喝过了,我还有事先不聊了。”他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喂、喂喂喂——”喂了好半天,醉醺醺的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挂了电话。薛长生喊来服务生又加了一瓶白的、一份大蟹。
江袅又从阿姨家出来了,比上次好那么一点,她还拖了个行李箱,证件齐全。
“你现在很能耐是吗?我和你姨夫路都给你铺好了你不要……”站在门里面的中年妇女一身富贵打扮,指着江袅的鼻子滔滔不绝,最后更是骂了起来。
不知提到了什么,江袅脸色变了变,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正全程注视着的张江瑜手扶上了方向盘。
三秒后,江袅的阿姨芮惠芷意外探到了暗处那辆低调的轿车,呵声:“好啊,原来是早就攀到了外面的野男人。”
江袅听了脸上的表情一僵,正好和那位摇下一半车窗的“野男人”四目对视上。
身后的芮惠芷:“江袅你只要再迈出一步,以后就别哭着回来找我!”
话出,江袅就拉着行李箱走了,用力时扯到右肩的伤口,痛得她直皱眉。
对严重伤害过自己利益的人,芮惠芷向来是不留情的,象征意义上地装作痛心地告诫几句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江袅走到那辆轿车前,耸肩苦笑:“好歹带了点东西出来,证件都有了。”“上车。”张江瑜眸光复杂。
若要追溯到过去的四年,他们年龄差摆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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