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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乳汁都喝了下去。

不对，自己也喝过。但是……若乳汁里的毒只对男子又效…，．

“师兄，我们快走！”孟然惨白着一张脸，必须要尽快找到他，她不能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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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大汉的说法，两人一路返回，连夜寻找。林中苍莽幽幽，不见天日，腐败的枯枝堆积得一层—层，一脚踩下去，便感觉又湿又黏，十分恶心。

“虫尸越来越多了。”

琅琊城的人马就是在这附近遭袭的，地上到处都是早已死去多时的虫子。

渐渐的，他们看到了尸体。

都是这段时间和孟然已经熟悉的人，有的满身鲜血，有的身体撕裂，腐烂腥臭的味道在林中弥漫，孟然不忍心再看，却又不得不竭力睁大眼睛，寻找顾子熙留下的蛛丝马迹。

“小心，”谢来拔出剑，“有点不对。”

“嗯。”

她已经不是那个江湖菜鸟，左手暗扣几枚银针，右手同样拔剑出鞘。

沙沙，沙沙，脚步声回荡。孟然的视线一凝，差点惊呼出声：“是，是顾豹……”

那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瘦小男子，和顾虎总是一左一右，跟在顾子熙身边。她鼻头涌起酸涩，再也无法强作坦然。这是孟然第一次直面熟悉之人的身死，她忍着双手颤抖的冲动，和谢来慢慢朝顾豹的尸身靠过去。

“他身上或许有找到刺杀之人的线索。”谢来解释了一句。

“嗯……”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人接近顾豹时，那具满身鲜血的“尸体”突然一跃而起，黑光乍现。

“躲开！”谢来暴喝。

长剑在空中挽出眼花缭乱的剑影，将扑面而来的暗器格挡开。谢来一边退，一边催促孟然赶紧走：“有埋伏，不要管我，先出树林！”

“好！”孟然没有犹豫。她知道自己实力不济，留下来也是给师兄添乱，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翠微惊神步使出，她身法如同惊鸿。刺客仿佛源源不断的潮水从林中涌出，孟然摒弃害怕，摒弃紧张，一剑挥出，敌人授首。

她一边御敌一边往外逃，可来人实在太多了。谢来的声音渐渐消失，只有林中天光黯淡，如同一个没有出口的巨大囚笼，铺天盖地的都是死亡即将来临的黑暗。

不能惊慌，千万不能慌……她回想着顾子熙教自己的江湖经验，又是一剑，鲜血溅在了她身上。

半边身子如坠冰窟，可半边身子又沾满了腥热的血。孟然烦恶欲呕，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等我来救你……”一定要找到他……

支撑着她的，也不知是求生的渴望还是想找到顾子熙，眼前慢慢开始发黑，孟然感觉自己的手已经颤抖得握不住剑，她小腿、胳膊，全是刀伤剑口。

“啊……”又是一刀砍来，她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