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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知道的,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脾气都不大好,为了娶老婆可能会不择手段,做出些卑鄙无耻下三滥的事情也说不准!”他还特别不要脸:“顾大主编,请您多担待!”
担待个屁!
顾茗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结婚当真是热情不起来,但与他目光直视,发现他眼神里的威胁之意甚浓,权衡男人话里的真假,暗中怀疑冯某人自大的毛病又有冒头的迹象,两个人再针锋相对下去说不定吃亏的是自己,心里宽慰自己:这位可是我最大的债主,他若是讨起债来我能穷的连咸菜馒头都啃不起!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子!
顾茗一旦想明白,就变的十分好说话了,又可爱又谄媚,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鼻子上亲了一口,声音又娇又软:“阿瞿,我还不是想着早点忙完了跟你去容城……”听起来简直像在撒娇,实质上却是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冯瞿眼里已有了笑意,却依旧板着脸,决定把“心情恶劣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演个彻底,硬梆梆说:“你别想着拿甜话儿哄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想头?根本不想同我结婚?”
他近来时常惶恐,在容城忙起来的时候还好,只要有点空闲时间便会问及身边的副官,可有玉城的书信或者电话打过来——当初她与章启越可是没少鸿雁传书——轮到他就音讯皆无了。
哪怕两人已有婚约,他也觉得小骗子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是不是有一天章启越站在她面前,勾勾手指头就能将人给拐跑?
这种念头不止一次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于是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却又不想在小骗子面前示弱,便瞪着她,那架势似乎等着小骗子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才会罢休。
“什么别的想头?”顾茗明知他言下之意,却笑着打岔:“阿瞿你有钱又有权,生的英俊体面,外面多少女人排着队的想嫁你,我好不容易钓到的金龟婿,可舍不得便宜别的女人!”盖章似的叭叭在他左右两边脸颊各亲了一口。
冯瞿面色稍霁,但还是有些不依不饶:“那你说是杂志社重要还是我重要?”
顾茗无力扑倒在他怀里哀嚎:“大爷,您饶了我吧!”
——男人一旦犯起小心眼,简直比女人还难哄。
别人碰上的都是“老婆跟老妈掉河里先救谁”的世纪难题,到她这里不但提问与回答的颠倒了,且变成了“事业与男人哪个更重要”的难题。
顾茗决定不再惯着这个自大狂:“男人跟事业比起来,当然是事业重要了!”她在冯瞿怀里理直气壮的说:“男人有一天也许会背叛抛弃我,但事业可永远不会抛弃我!将来杂志社就是我安身立命的资本!”
冯瞿磨牙,恨不得吞了这个选错答案的小妖精,省得她再作怪:“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的杂志社再开下去了!”
顾茗命门被掐住,连忙讨饶,抱着他一顿央求:“我错了!阿瞿我错了!我真的说错了!杂志社算什么呀?没有你我连小命都没了,还开什么杂志社?”生怕效果不佳,还不住去蹭他的面颊撒娇:“好阿瞿,别封我的杂志社嘛,你都答应要让我经营了。我今天就去安排好,咱们今晚就出发好不好?”
在她看来,婚姻便如注资开公司,两家一旦确定结盟关系,为了公司往后良好的运营下去,基本的信任与投入及责任感是必须的,与其说维持这家公司良好运营下去的是爱情,还不如说是责任感与双方的投入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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