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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如何都不能接受那个现实,他的少爷是个书痴,在南京,甚至在整个南直隶,都小有名气。别人都道谢钰是江南谢家将来的继承人,他自小也不负现任家主谢巡的所望,不仅用功读书,还被时人称为天才。
小小年纪他就已经高中成了童生,同样考场的人,有七老八十的老翁,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年,却不及才十岁的谢钰一人的风采。
所以当那些人告诉丁一,并没有搞错时,丁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其实谢钰也想告诉他,并没有搞错。三年前的那一次春闱,他已经丧失了想做官的斗志。
五年前,第一次得知福建巡抚田大人因得罪阉党,被害入了诏狱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之后,他突然发现,虽说可以用一根笔杆救人救世,有时候也很荒诞不经地,救不了人心。
谢钰低了眸,才把手撩开宝蓝色的车帘,外面已经把行李都渐渐搬上楼,安置妥当,他也准备下车。脚面却突然好像碰到了什么,撩开衣袍,谢钰才拾起地上那根正折出金光的簪子。
丁一准备把他扶下马车,也发现他手上那根簪子,顿时笑了起来:“少爷,您手里怎么会有一根女人家用的簪子,不会是您一直偷偷带着,想送给哪家的姑娘吧?”
原本谢巡是想在谢钰年满十六岁时为他寻门好的亲事,奈何他命数似乎不好,之前相中的一个扬州知府家的小姐,本都拿去对八字了,谁知那知府家的小姐忽然病重,不过半年就香消玉殒。之后谢巡为他相中了南京兵部侍郎家的幼妹,这也是个好亲事,谁知那个幼妹居然在他们家想对八字之前,和自家马车车夫私奔了。
谢巡一怒之下干脆先不为他谋亲事,正巧当时要筹备科考要紧,这婚事倒是慢慢地耽搁下来了。
原本他们从南京来京城,要在这里常住,谢巡和他推心置腹聊了许多话,希望他不要再让他,让整个谢家都叫别人笑话了,这一次科考好像变成了赌注。谢巡为了让他安心读书,都打算拨一大笔银两,在一个好点的胡同里买下一个宅子,供他念书用。
就算客栈的环境再清雅,每日人来人往,如何能与自家住宅相比?
谢钰是怕花了银两,叫父亲那边要支出许多账目,买下一个宅子,绝非一件小事。
听到丁一不正经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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