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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他不像表面那么纯白纯白纯白!
他根本切开就是黑的!
我果然走眼了。
佟道珩要是头无理取闹的小狮子,他徐钊就是只爪牙未利的小老虎。只不过佟道珩不分场合都要嗷嗷大叫,像个精神病;徐钊原本就是个水一样的脾气,只是偶尔也会掀起波澜,从水中露出机锋。
这个偶尔,目前据我观察,应该就是在床上。
徐钊一边一下一下地撞我,一边咬着我耳朵,说你没空吗?
我颇有点儿心神俱散的意思,像是溺水的人,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拼命地抓着眼前的稻草不放。这稻草很有些温度,灼得我气息更加紧急。
然后我发现他不是稻草。
他就是那片河川,要把我溺毙的河川。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瞬间就慌了——
慌了,所以我的想法开始偏离正常轨道。当时我想如果这会儿我不能把他制住,他一准儿会变成第二个佟道珩。即使他们的脾气是那样不同,但徐钊只要用同样的方式对我,我就会回报以和当年对待佟道珩时候一样的放纵和娇惯。这种培植的终点我是知道的:我会被弃如敝履,我会被百般羞辱,我会变成他成长路上的一块垫脚石,我会在失去尊严的同时,失去我的爱恋,失去生活的热情。
我会变成一艘没有目的的航船,黑夜的海上行走,只有我没有方向。
佟道珩,只有一个就够了。
我受不了跟第二个人那么激烈地相处纠缠了。
他是我的错误,我用溺爱浇灌出来的苦果。我是想和徐钊好好相处的,我不能让他这么对我。
我强打着精神,亲了亲他额头。
小男孩儿的游戏时间结束了,是时候和妈妈回家吃晚饭了。
我搂着他脖子,轻轻地亲他的眼角眉梢。我说我不喜欢不乖的小孩儿,你要是还这么跟妈妈说话,妈妈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不带你回家了。
他好沉默地动着,我就在他耳边拨弄着水花。
我就是在欺负他。欺负他喜欢我,欺负他没有暴躁的脾气,欺负他是个柔软得不能再柔软的小男孩儿。
他一直沉默着,好像一直在思考,直到他喘着,我也喘着,然后我俩抱在一起抖。
他这才趴在我身上,好慢好慢地说,“你其实,挺过分的。”
他说得我心头一酸,只能把脸尽量向他肩膀里埋。我的难受已经从心理上升到了生理,我觉得我呼吸困难,身体忍不住地发抖,胸膛起伏剧烈。
我在折磨他,他也在折磨我了。
这折磨不光是徐钊给的。我心知肚明,甚至跟徐钊半毛钱关系没有。
遗弃我的,践踏我的,可都不是他呀。
我得放了他,我得跟他道歉。
我说,我……
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抖得说不出话了。徐钊的手在我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捋着,他说不要说了,我乐意,我答应你了。其实你不用害怕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还挺会体贴人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好的。
小老虎乖乖地收了爪子,跑到我怀里,用大脑袋蹭着珀ˇ文/裙-7⑻⒊⑦`衣①ベ8⑹叁我的头。他嗷呜嗷呜地娇声叫唤,跟我悄悄约定:我不会长大的,你不要害怕。就算长大了,咱俩也最要好,我见了你还会和现在一样乖,一样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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