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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只是一个侧身，那把刀就落空了。

他对她这种恶劣的态度十分不满，不过他不屑于用言语表达。只不过一伸手的功夫而已。

凌霄都没来得及感到疼，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小型喷泉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血。

那种悲愤+无力+怒气的复杂感情又一次吞没了她。

凌霄身体力行了“不信邪”这三个字。她想起过去老师教的，“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没有攻不下的山头。”不过，在被飞坦实现了trible kill之后，她又想起来，老师其实还教过“不到黄河不死心”、“知难而退”。

第四次，她再一次被飞坦扭断了脖子，在漫长下落的过程中，她看见了窝金和芬克斯略带同情以及惊讶的目光。她想着，有朝一日能看见他们这样的表情，也算此生无憾了。

这一次的平静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当她终于在冥冥之中承认了她回不去家，也没办法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里好好生存的两个事实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醒过来的地方不是那臭气熏天的垃圾桶，而是一张温暖干净的大床。

凌霄转过头，这一幕的场景，让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死亡状态下，人也是可以做梦的。

——飞坦就躺在她身边，半遮半掩的被子下面裸露着他美好细嫩的肉体。她从未见过他有过这般不设防的表情，简直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睫毛还在微微的颤动。而那张冷酷逼人的薄唇，此刻正喷洒着和缓平静的呼吸。

她愣了一刻，然后径自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又倏然睁开，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可飞坦还是那样安静乖巧的躺在那里，皮肤白的似乎会发光。

凌霄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根手指即将碰到飞坦的脸颊的时候，被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毫不客气的握住了。与此同时，飞坦闭着的眼睛像蝴蝶抖动翅膀一样轻微的颤了颤，缓缓的睁开。

作者有话要说：

勤奋的我又回来了！

第21章 折磨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凌霄盯着飞坦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恍惚的想着。

她们实际上只对视了几秒钟，但是这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凌霄感到她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到了纠缠着的复杂情绪，在她想要仔细辨认的时候，又被主人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很冷静，带着一点刚睡醒后的微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