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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以后,只要他想进赌场,他的手背就会开始溃烂,又疼又痒,再一看,溃烂的地方像一个凹凸的人脸,犹如鬼面疮。
如果他无视自己的手执意进赌场,溃烂的地方会慢慢地扩散,蔓延到整条手臂,然后身体……其实不用到身体,只需要到手臂就足够他疼得顾不上赌了。
不止是进赌场,凡是他想赌,都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他因疼得受不了放弃赌博了,手臂上的溃烂也不会马上就好,而是跟真正的伤口一样慢慢愈合,他要真不死心溃烂到手臂上,怎么也得几个月才能好全。
他被迫戒掉了赌博,但坏掉的脑子就是坏掉了,他并没有因此振作起来,为了逃避痛苦和赌瘾,他就喝起了酒。
注定他要沾染一向癖瘾,没了赌瘾就酒瘾,天天在酒里醉生梦死,偶尔醒来,想到自己儿子死了,老婆跑了,就越发地不愿清醒了,直到某一天死在大街上。
仇诗人自然不知道他会哪天死,只知道他这生都避不开“瘾”这事,最后的下场也并没有,但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小典的意思,只说,他父亲以后都不会再赌。
“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了,”仇诗人不讲情面地对小典道,“桥归桥,路归路,你也该走了。”
小典迟疑着:“那、那我能再去看看我妈吗?”
“你妈很好,”仇诗人道,“虽然没有富贵的生活,但也算寿终正寝,她将来还会有个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头:“哦。”
“你跟她的缘分今生已尽,走吧。”
“嗯。”
仇诗人就在那包间里,荷官早被赶走了,他就在这,将小典送到下面去。
一转头,就看到班澜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两只脚往上翘着,正稀奇地看着他。
“怎么?”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阳界吗,也没见你多管过。”
仇诗人往班澜面对着的椅子上一坐,掐着她的脸颊:“我确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澜拍开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阳界,他撑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现在的阴差越来越浑水摸鱼了。”
见班澜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他手动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说什么就说。”
“那个……”班澜试探着问,“我从醒来那段时间,比那小孩还虚弱,你怎么没想过送我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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