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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怪季明达还想不到这么久远的事儿,她毕竟还太年轻。

  陆庭把手里的花轻轻放到了照片上微笑着的明澜面前,缓缓跪了下来,也不顾包裹着寒霜的草叶粘湿了他的膝盖。他沉默又哀伤地想:“十几二十年后,季明达正值盛年,而我陆庭却将步入花甲。人对于老去这件事是如此无能为力。”

  如果我今天让她放弃和同龄人相处的机会,放弃和真正合适的人偕老的可能,把她和我锁在了一起——我自然永得所爱,心满意足。可她将怎么办?

  她将在自己盛年的好时光给自己提前步入老年的伴侣养老。

  季明达,人就是这种生物,年轻时的一时冲动也许会用此后多年的时间为代价悔不当初。我想要你,我怕你后悔,又怕你不后悔。

  陆庭跪了许久。他也曾和父亲一起,在阖上眼的季承泽床前跪下,向他承诺陆家会护着他的儿女一生,不让他们受委屈。虽然季承泽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可是这是他们应该的。

  陆庭的父亲同季承泽一样是名重情义的磊落之人,若他看出来陆庭的心思,说不定会斥他禽兽不如,想占了恩人的女儿。

  陆庭垂着的眼皮抬起来,嘴唇翕动着,他已经冻得脸色发白——他痛恨自己的不果断、不坚定和无措,他从未面对过像这样的情况。

  一个爱不得又舍不得的人,一段像咳嗽一样藏也藏不住的爱。

  他今天临出门时特意换了非常正式的黑色正装,现在想起来那一阵下意识也并不知道时为了什么。正如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二人的墓碑磕了个头。

  也许是为了接下来的时日里,他可能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一些举动。

  

  ☆、项链

  季明达两个星期没有出现在陆庭的办公室,吃饭和下班都是跟财务组的员工们同进同出。张扬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明显的察觉自己领导情绪不高,想问又不太敢问。

  他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自己领导,不知道第几遍感叹——陆庭明明生了一副有些锐利的五官,却从不给人端肃的感觉,反而清雅温和,像一方色调冷淡而质感绝佳的玉。

  修养,这是骨子里修养的外现,张扬想。每次跟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们应酬的时候张扬都难免跟陆庭对比,明明他们比陆庭大不了多少,就是没有那种气质。

  就这么憋了两天,直到陆庭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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