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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你去哪儿?”璧郁拿起来两件雨衣,紧追着他。
他在雨中,跑的并不快,可是表情很不对劲。
他说,我好像忘了什么。
我究竟忘了些什么。
军营本就离城南最近,是下游了。两个人顺着山谷一步步低下去。最后,璧郁跑不动了,看着他的方向,在雨里一点点模糊,变远,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越来越不祥的一种预感在自己心头涌起。
雨小一些了,等她休息好,站起来,没走两步,即看到琬瑜低头,立在一棵树下,身子给淋个干净。
入目是大片的茵陈,碧绿的,干净的,直逼人的眼睛。
他的手因为刨泥给弄得很脏,手上拿一个小木箱,打开的,原是一片黑色衿带和一块碧佩系在一起,也给雨水淋得湿透。
琬瑜的脸给冲得苍白,看不出一点喜怒的表情。
旁边是一株白杨,长得已经合抱了,上拙稚地刻着:
xx年xx月,夫方氏琬瑜,妻沈氏雏烟在此共结连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璧郁的心,跟着狠狠一坠。
那一剂中医下去,果然是有效的,不几天里,士兵的病情就有大半的好了。又况且如今找到了药源,最普通的茵陈,原来遍地都是解药,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又半个月,雨停了,太阳跳出来,晒一晒,整个营地的气象都重新改一遍,终于有了生人的气息。
璧郁却开始日日计算着琬瑜请假回省城,离婚的日子,却不想临到最后,雏烟给她来这一件事。
那时候,他结婚前夜,他坐在沙滩上,他说他都忘了,忘了和雏烟的爱情。
那现在呢?
他若是想起来可是怎么?
若是现在想不起,万一有一天呢?
璧郁跌坐在地上,越想,只觉得慌张。
阿华,对,阿华,她交代的事,阿华可办好了么?
抑郁症还害不死她,那就再给添一把火。鼎鼎有名的方家大少,娶的太太原是个传统女子,你任外人怎么说!她要看她沈雏烟自己还怎么有脸立足。
她的想法还没实施,阿华就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大小姐,你还没得到消息罢。”他说起话来,急匆匆的,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你怎么了?”
“是你不知道——”他又急匆匆,大喘了一口气。
“那帮日(和谐)本兵从海上打来了,如今已经到了港口,城里人都忙着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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