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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下来,朱丽莉看了一眼二叔,而后热情地给她布起菜来,璧郁也大方地受了。有十年,她都没有吃过家乡菜了。想想又生又冷的西餐,她觉得自己现在吃下的每一口都是美味。
接下来,二叔就开始宣布,明晚在唐宅会举办一场宴会来欢迎璧郁,至于场面,就交由朱丽莉和二堂嫂郭云嘉来主持。
“我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唐天华的侄女儿,我要让我的璧郁丫头,必须在s市体体面面的。”璧郁刚想开口拒绝,这么被二叔挡了回去。
第二天,璧郁觉得什么都还没准备的时候,二叔已经替她准备得差不多了。场地是朱丽莉和二堂嫂亲自布置的,邀请函也早就发了出去。而衣服鞋子现在就摆在她面前任她挑选。
她想,若不是在国外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她是肯定招架不住的。
晚上八点,客人们已经来得差不多,郭云嘉和朱丽莉正在厅前热情地同人攀谈。甜蜜的华尔兹配乐自周遭缓缓放出来的时候,璧郁打理好自己走下楼梯来。她穿一件鱼尾裙,银白相间,下摆堆满了繁复的纱朵,一直垂到脚边。头发盘起来,斜斜嵌了一顶白色礼帽,半边黑纱隐隐遮住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好漂亮的女孩子。”
有艳羡和欣赏的目光投过来,她听见有人这么赞她。二嫂走过来拉着自己,向大家介绍自己的身份,接着有男士来请自己跳舞,璧郁含着浅笑,大大方方地接受。
她等了许多年,许多天,许多时辰,来站在人前,接受万众的瞩目。开心的,不开心的,这才是她,一个骄傲的唐璧郁该有的,绝不是在贫民区,在乡下,不受人关注,寂寞到死。
一舞结束,酒兴半酣。璧郁坐在窗前,贪看着舞池里衣香鬓影的男女。隔了一丛红玫瑰,几瓶香槟,她看见离自己近的一个男士。他穿一件黑色风衣,坐在那里弹钢琴,他的手白玉一般削长干净,悲伤神秘的情感自琴键上流水般倾泻出来,把周围气氛笼罩地很浓很黑,正是肖邦《升C小调夜曲》的第二段。
男士弹完第二段后,做稍稍顿了一下。这时候璧郁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深邃而立体,眉眼的每一处都是干净英挺的,他的眸光清淡,却很温柔,此刻怀着不知名的情愫,暗暗酝酿着,璧郁看着看着就被他吸引了进去。
仿佛也感同身受地,她的情绪也萎败了。
“您弹得真好,是很喜欢肖邦么?”
她不相信,一首曲子的时间都过去了,那男子还没有注意到她。
男子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他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疲惫。
“我记得,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早生一百多年,要么在波兰的小教堂里,要么在巴黎皇宫里,一定要亲自去见他一面,去听一听他的演奏——听说是万人空巷。可惜,我走过他生活教授过的巴黎,走过他巡游过的欧洲大陆,都寻不到他的足迹。我们——这一代人,赶上的,是最坏的时代不是?”
“他有个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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