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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其实,我现在不太怨她了,小时候会比较怪她,别人都有妈妈……我没有……”

  “嗯。”他看着她安静的睡脸,认真地倾听着,并不多言,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缠绵轻柔。

  “对了,还有哦,你要记得……在我们乡下的老房子那里……有一棵大桑树。”她倦意浓浓地,习惯怕地直往他怀里钻,磨磨蹭蹭,直到找到一个最适合的位置。

  “是吗?”

  “是呀……舅舅以前给我的零花钱,有好多,都被我用铁盒子装起来,埋在树底下了……”她突然睁开眼,水眸儿映着他的俊颜,眼神十分严肃,“你不要告诉别人。”

  “喔……”他拉长音,轻轻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真是的。”她皱皱眉,彷佛他不该问这么蠢的话,半是不耐,半是困倦地重新阖了眸,柔夷已绕上他的脖颈,在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才慢腾腾地小声嘀咕道:“阿砚……又不是别人。”

  官之砚听见了,她说,他不是别人。

  “那么,若若……我是你的什么人呢?”在她耳畔轻问,他的声音小到彷佛两人间的秘密私语,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小小的鼾声。

  他抱紧怀中娇小的身子,脸颊深深地埋进好秀气的肩窝,只差把她揉进骨血里,这酒醉得零星碎语,竟然也会让他有落泪的冲动。

  幼年时被接回官家的他,其实记不起来母亲的模样了,从两岁被带走一直到十五岁那年她去逝,他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江雅竹”这个名字在早期的电视电影里常出现,那时候芳龄二十,没有后台,没有手腕,只靠几分姿色的江雅竹很不得志,加上被同期的当红女星打压得很厉害,很难有出头天。后来遇上了官天养,明知其有家室,还是一古脑投入呼风唤雨的官家少爷的怀中,并很快为他生了个儿子。

  她天真地以为,凭着自己的温柔可人和母凭子贵,就能将有钱人家的少爷收服得服服贴贴,金钱,地位从此唾手可得。

  怎知豪门不是那样好进的,她要死要活都没能令官天养离婚,最后连唯一的儿子都夫去了,因为官家老太爷的一句话:“不是官家明媒正娶的女人,没有资格抚养官家的孙子。”官天养只能将她做为外室豢养着,却再也没能让她见到儿子一面。

  最后,江雅竹这个女人成了豪门的牺牲品,不到四十岁就抑郁而亡,如流星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的存在几乎多少人知道,就算被知情者曝光出来,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谬谬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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