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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文亦晨的起床困难症却未有好转。
每天早上,秦征都替她关掉所有闹钟,让她拖延到最后一秒钟,才把眯着眼睛赖床的人拉起来。
文亦晨困得想哭,她觉得自己应该被睡神附体了,明明每晚十点就关灯睡觉,第二天还是倦得像熬了通宵。她抱着秦征的腰撒娇,软软地问:“我能不能再睡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
“你再睡三天也没问题。”秦征拍拍她的背,还真的一副想哄她睡觉的样子,在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又说,“文老师迟到就迟到吧,大不了被一群几岁大的孩子嘲笑咯。”
文亦晨一个激灵,推开秦征就趿着拖鞋奔向浴室洗漱。
望着她的连走路都想打盹的样子,秦征失笑,心里正盘算着今晚要不要九点就赶她回卧室睡觉。
又是一个平淡无澜的工作日,将她送到幼儿园后,秦征就回了公司。
今早有会议需要主持,秦征匆匆地签了几份文件,正想叮嘱文亦晨把牛奶喝完,秘书就过来敲他的门,提醒他是时候去会议三室开会。
出席会议的全是部门主管,就在秦征沉着脸指出某个项目的不足时,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的是冼嘉柏,秦征以为他又闲着无事约自己去俱乐部试新车,于是就摁了拒听。正打算继续发言,他的手机再度响起,他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对在座众人说:“抱歉,我接个电话。”
秦征前脚迈出会议室,各主管就不由自主地交头接耳,然而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把门一关就对那头的冼嘉柏说:“什么事?”
冼嘉柏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你老婆晕倒了!”
“好的,我马上来。”秦征声音很稳,但掌心竟渗出了薄汗,他的心乱成一团,甚至连文亦晨被送往什么医院也忘记问。
会议的后续全部交由副总处理,秘书最懂察言观色,看他一副焦急的样子,也不问原因,直接替他找了司机。
不巧司机恰好上了卫生间,秦征半秒都等不下去,抓过车钥匙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秦征赶到医院的时候,文亦晨已经醒来,相比于她,秦征的脸色貌似还有差几分。
周采悠正坐在床边陪着她,而冼嘉柏则斜斜地倚在一旁,看见秦征进来,他特意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开飞机来的?”
秦征懒得理他,跟周采悠点头打了个招呼,他就将手背贴向文亦晨的额头,一开口就机关枪似的问个不停:“怎么突然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医生怎么说?”
搞得这样劳师动众,文亦晨实在歉意:“当时只是眼前黑了一下,站不住脚,其实也不算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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