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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图谋不轨,只能说是心狠手辣。这些年能把江南八郡顺利收复,支出的银两军械之财,远不是当时已近山穷水尽的朝廷能够支撑的起的,王爷当时巧言诡辩撬动了几乎整个江湖,硬是将整个南疆挖空了填补到江南战场中去...功成之后担心事情败露,便诬陷寨主欺君犯上,只不过是想封住这张嘴罢了...”路充声音渐低,“洞穴之中有一密室,其中空无一物,只有四方墙壁满满的壁画文字,一五一十记录在上,再清楚不过了。”
“你...”
路充淡淡接上:“千真万确,头儿,若不是再三确认过,我也不敢私自从南疆溜出来找你。”
韩建华再不言语,只默然无语将事情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联想到寨主面对秋笙时,那恨不得将眼前人大卸八块吞进肚子才甘心的切肤仇恨,那时还当是那女人终年受蛊毒损害神志不清,现下想来,她竟是将整个大越历代皇帝与秋维所犯下的罪行,都一股脑压到了最最无辜的秋笙身上,所作所为,眉目清晰。
敢情秋子瞻给祖宗十八代背了一口大锅,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这事得派人给子瞻送个信去...来...”
猛然顿住,韩建华这才想起来那信使被派出去已经足足有半个月之久,江南距离花都还不算太远,无论如何不该半个月还回不来。
退一步讲,就算是自家信使走得慢了些,秋笙那头收到了消息,也该是按惯例命小白鸟报个信过来,再怎么说,不该派出去的信使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全失了联系。
“头儿?”路充察觉,问道,“难不成是信使有所不测?”
“恐怕是有人拦住了他们,那消息该是死在半途了。”韩建华冷冷道,“江南战场已经被盯紧了,这消息得你回了南疆再找个好手往外带。”
“那信使难不成是只身一人上路?”
韩建华瞥过来凉凉一眼:“我派出三十炮手护送,未曾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三十炮手?”路充一惊,“那这盯梢的也算是下了血本...哎那是?”
窄窄一道窗缝间,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钻进,韩建华伸手接了那小白鸟,熟练地从它脚爪处解下小圆筒倒出密信,一抖肩膀,任那小东西自在找了帅帐小角落寻吃食去了。
那信中不过寥寥数字,韩建华双眼一扫便看完,重新团了小团搁在桌上:“其中一炮手逃出去了。”
路充面上一喜:“这人必要重重嘉奖才是。”
“如何嘉奖就是子瞻操心的事了...若是往后从江南战场往外出消息只能凭借三十三十往上叠加,我可是损耗不起,想个法子。”韩建华揉了把衣角,目光落在缩起翅膀安静填肚子的小白鸟身上,若有所思道,“要不也在军营里头养一堆这玩意儿?”
路充:“...一堆?这一日千里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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