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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日中最冷的时间,明明是盛夏时分,审神者仍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寒气从她的之间侵入血液与骨髓,扼住她的心脏。
夏季里的绣球花因为酷热的天气而枯萎了打扮,低着头苟延残喘,完全没有了梅雨季节里的清丽,审神者俯下身用双手拢住一团枯萎的绣球花,用灵力让其重现生机。
然而这个微小的工作才刚进行到一半,淡紫的花瓣仍然干瘪时,她听到了穿着木屐行走时的声响,她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的孩子一般全身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停止了。视线内的绣球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甚至比刚刚还要难看。
“起得可真早呢,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旁边的人没了。”缓缓向她走来的正是髭切,他穿着审神者为他准备的男式浴衣和木屐,大概是刚刚醒来还没打理自己,几戳头发胡乱翘起。
没怎么思考,审神者就轻松地撒了个谎:“因为想看日出。”
髭切微微眯起眼打量审神者的神情,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啊。”髭切因为刚起床的缘故,说话比平常多带了一丝鼻音。
审神者离他仍有两米的距离,她站在枯萎的绣球花旁边,站在尚未迎来黎明的半昏暗之中,淡色的长裙像是飘散的雾气。她说谎永远那么自然,以至于髭切永远分辨不出谎言与真话,她是「说谎家」,把自己的过往全部藏到如同雾一般的谎言里的女人。髭切之所以会迷恋上她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并不讨厌猜谜,他乐于用上几十年的时间解开面前这些个谎言。
髭切十分自然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与她食指相扣,轻声说:“既然要看日出,怎么可以不叫上我一起。”
[第3日:与别人谈论死亡]
髭切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手入室刷成浅蓝色的天花板,他站起身来看得墙上的电子挂钟,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五点。
髭切笑了笑,作为付丧神的好处之一是——即使受了伤,接受审神者的治疗后便能很快恢复到最佳状态,完全没有不适。
他开始回想在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出阵、中伤、手入,作为刀剑他早已习惯受伤和流血,最后他……他记得自己是在审神者进行治疗时睡了过去。
这不太寻常,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多疲劳。
他总声称自己自己记性很差,主要原因是因为存活了太长的时间对绝大部分事都看淡了,当然偶尔是恶作剧心理作祟。
但是,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记啊。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同时在心里思考着为什么自己当时为何会感受到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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