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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卿以为苏明堂是担心陆镜尧不悦,告诉苏明堂不会。

  苏明堂却道不是这个原因,但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他也未曾在信件中提到。

  苏遇卿知道苏明堂不说就是不打算让她问了,于是没问,只嘱咐苏明堂一定要当心身体。

  她不想下次回家的时候,看到苏明堂变得像陆镜尧一样,皮包骨。一个陆镜尧就已经足够让她心疼的了。

  月满西楼,暖色的月光顺着窗泄进屋内,又因为如今天气转凉了而带着三分冷意。苏遇卿坐在桌边提笔作画。

  门被推开。

  苏遇卿未抬头,只道:“皇上用过晚膳了么?”

  今日千和来传过话说陆镜尧会来,所以苏遇卿倒是不惊讶。

  陆镜尧垂眼看着苏遇卿笔下的画,没想到苏遇卿是在画他:“用过了,卿卿这是在画我?”

  苏遇卿刚才画的认真,一时没想过进来的是陆镜尧而自己是在画他。现在忽然被提醒,心下一窘,这画收是欲盖弥彰,不收又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只小声道:“随便画画而已,画的不好。”

  陆镜尧拿过那画,仔细端详。

  苏遇卿更囧了,感觉像是自己的真心被剖开来放在他面前,任他观赏。

  陆镜尧道:“女子之中,还未有哪位有卿卿丹青好。”

  这是实话,虽然苏遇卿不善刺绣,厨艺也一言难尽,但在其他方面譬如琴棋书画上,这京城之中还未有几个人能及她。

  然而苏遇卿自己不这么觉得,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是脸上烫的厉害。什么曾经被京城之人封的“第一丹青手”的名号皆抛之脑后。

  陆镜尧又道:“什么时候能听到卿卿再为我抚琴?”

  再?

  苏遇卿想起来了。

  曾经她也是为陆镜尧抚过琴的。

  只不过年岁久了,她忘了。

  但陆镜尧还记着,所有有关于她的事,他都记着。

  苏遇卿微笑道:“今日便可。只不过许久未奏过曲,还望皇上莫要嫌弃才是。”

  陆镜尧却拉过她的手,拉她起身:“今日便算了吧,太晚了,卿卿还是要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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