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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简陋,一切都与床上那个漂亮如妖孽似的男子格格不入,墨发披散,冰凉如最上等的丝绸,鼻梁挺直。苍白面孔,艳丽的红唇,空洞的眼睛。
死气沉沉地直直望着上方,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尖鲜红沾染着碎肉,一下又一下,空洞麻木地,毫无痛觉地,划着自己的肌肤。血肉崩离,血肉模糊。凡是,那个肮脏女人碰过的,全部,全部,全部。
血,染红了棉被,浓烈的血腥之气,苍白艳丽的男人,高贵而又不可侵犯,却在此时,蜷曲了后背,浑身止不住颤抖着,脑海中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触碰他,无止境的恶心。
容宛打开门的一刹那,踏进屋子,便看见那一双如幽谷寒潭的深邃冷冽眸子,一瞬间,容宛以为,凤君回来了。
但,那只是恍惚的片刻。幽暗冷冽的眸子,如昙花一现,一下熄灭了下去,只剩一种奇异的讥笑。
随即,君卿翻了个身,用那瘦削的背脊,对着容宛,似乎不想见她。
不是娇媚的求欢,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俾睨,这样的凤君,是容宛第一次见,当下有些新奇,向里进去,逐渐靠近了床榻。
“滚开,你不是把我卖了吗。”声音嘶哑,带着冷冽,无比嫌恶地出声道。蜷缩在被窝里的美人,将整个脸埋在了阴影中,阻止着容宛的靠近。
但容宛,从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听了凤君的话,站在床边片刻,嘴角扯出了个云淡风轻的笑,慢条斯理道:“你可知,你任性昏迷的这段时日里,我又招惹了多少狂蜂浪蝶?”
果然,此话一落,被子里本就瘦弱得不成样子的人浑身僵硬,随即便是气得发抖,但最终,也只是沉默。沉默背对着容宛,他要她走。
乡间本就宁静,此刻昏暗茅屋内,更是寂静的可怕。
容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君卿冷笑一声,走到一旁破旧的桌椅坐下,倒了一杯早已冷掉的开水,养尊处优的手扶着杯口,也不喝,只是看着里面凉掉的水,慢条斯理的,傲慢的冷冷的道:“曾经,我有一副好样貌,更甚官拜从一品。世间男子,对我趋之若鹜。”
冰冷的视线落在床上的人上,容宛又平淡继续道:“如今,流落乡野,不得不以人、皮遮掩面貌。却仍有男子倾慕于我。”
话毕,容宛没了下文。仅仅是静静看着床上的人。刚刚的话没有意义。他为君,她为臣。只要他一声命令,凤君旨意,谁敢不从。
只是,等了良久,仍是一片静默。君卿背对着容宛,不论容宛说了什么,他,只要容宛走。
冷寂的空气,容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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