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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握住了我的,他对我说道:“阿愫,我来。”我的目光终于不受阻碍地看到了眼前的人,他眉目似含情,温柔的对我笑。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因为我一直——能够看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直到拆了首饰卸了妆,盖上了被子,我仍旧难以置信,他从前待我一直是真心真意的,可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他不紧不慢地洗漱、解衣,一直都很沉默,虽然对我仍然温柔,可我明显察觉到一种隐蔽的距离感。
他终于慢慢上了床,我小心翼翼地将头靠上他的肩,他有一瞬间的僵硬,幸好,没有拒绝。我寻到他的手,握紧,仿佛握住了一团冰,冷得我心中难过。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手撑在他耳畔,一只手向他额头的发根探去,果然,摸到一块血痂。他想阻止我却来不及了,待我拿出一个小玉瓶,便看见他终于不再一脸从容,我轻轻给他抹药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阿愫,别对我这么好。”
我说:“你以前明明希望我对你更好些,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你主母又给你气受了,还是你爹,你大哥?”说完忽然有些心疼,那些人本与他有紧密相连的血缘或关系,可却不愿意真正认可他的存在,“别担心,我来了以后怎么也能多多少少替你挡一些,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他的神情终于软下来,轻声说道:“就像以前一样吗?”
我说:“就像以前一样,一直都要这样。”
他主动抱住了我,我们就这样度过了新婚之夜。
☆、【一】相知
记得刚刚遇见他的时候,我称得上是十分狼狈了。那个时候我被温家的一队修士追得仓皇奔逃,衣衫褴褛、满身泥泞,哪里顾得上什么体面,在这种情况下,我被一个看起来不大的青年救了。我记得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并没有现在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虽然布衣单薄,却第一次令我自形残秽。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现在为止唯一一个直接救了我性命的人,所以我格外的印象深刻。我记得他为我挡了不少的刀,甚至手心至今还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感激与愧疚促使我与他交往得多了些,偶然一次机会,我发现他的头上有鲜血流了下来。我当时觉得这是我报恩的机会,于是一定要他摘下帽子让我包扎,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鲁莽了,却无比庆幸当初有这一遭。
看到他头上的伤势我吓了一跳,层层叠叠的纱布裹了一圈又一圈,却还有血迹浸出来,触目惊心,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不起波澜的平静。我怒气冲冲地问他是谁干的,拿出我的剑就准备去讨个说法,可是他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又气又没办法,但同时却隐隐明白,能够打伤已经认祖归宗,身为敛芳尊的他而不用承担什么后果的人,就只有那几个而已。
深感自己的无力,从此发奋修行终于机缘巧合结成一辈子无望的金丹不提,彼时我硬是拉着给他重新换了药,嗯,用的是祖传救命良药,就是我刚才拿的那种。
之后我就经常往金鳞台跑,而他每次都能有时间来见我,除了有他特意的原因,我想金家应当也是乐见其成的。往来之中,我和他渐渐生出了情愫,开始偷偷摸摸地约会起来,有时是我去金鳞台找他,有时是他来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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