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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暂且让你混过去。有个问题咨询一下。我这人命太好了，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害怕了，怕以后承受不住坎坷。”

妙华很认真的问：“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心慌来着。我最近才意识到，我生活得很轻松，是因为重担都在别人身上。我不能靠别人疼我过一辈子吧？可我除了演戏真的什么都不会，虽然我可以学，但我不一定能学会啊。很多人做了一辈子饭，还是做得很难吃。”

妙华：“施主，你这问题我回答不了。”

“把我的六六六还给我。”

良砚伸手要钱，妙华再一次把他的手按下去。

“施主，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装神弄鬼的，让我安心的话，我本来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妙华：“施主，来我这儿的人都是心里不满足，想得到更多的人。和你这样得到太多，反而觉得心虚的人不一样。你的愿望没有完全实现的时候，我还能说得出什么。现在我真的无话可说。你来我这儿倾诉，难道不是因为怕别人觉得你在炫耀吗？”

良砚：“我是真的在烦恼。我对别人的贡献太小了，反过来他们对我的帮助却很大，我总觉得无以为报。你说我心虚，这也没说错，我真的心虚。稳定的长期关系是建立在互利互惠上的，我对别人没有贡献，都是人利我，我不利他，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妙华轻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哟，经典鸡汤开头。和尚给人讲故事。”

妙华：“佛家认为众生皆苦，苦从何来，从自己的愚蠢无知而来。要离苦得乐，就要学佛。我和佛也是长久稳定的关系，他对我的帮助数之不尽，我对他有什么好处？没有什么好处，他不需要我。

“我给他塑金身，供上最精美的食物、珠宝，都不能让他快乐。

“佛遍知一切，无任何障碍，无论我做什么，也无法对他的存在造成影响，可我更靠近他的时候，他依然会为我高兴。因为众生的福祉才是他关心的东西。

“不要因为赐予你幸福的目标太过宏大，就不敢靠近。你的存在，你的每一点微小进步，都是他的幸福。”

良砚看了他半晌，小声道：“综合起来其实和宋玉说的是一个意思，他是不是很有慧根？他不会出家吧？”

良先生的思维之跳跃，抓重点之“精准”，让妙华也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他被你牵绊在十丈红尘里，没有缘分。”

“我直到现在也分不清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你这666的门票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搭呀。”良砚是真的迷惑。但莫名的，可能是一起遭过难的原因，他对妙华有天然的信任感，才愿意跑到这人来人往的寺庙里找妙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