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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碍着谁了，烦不烦人。”

听她口气，良砚知道她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便也不再说什么，杨青一向很有主见，想就会争取，不想那就真是不想，不会和他口是心非。

良砚另开话题，“乐凡也会去吗？我听说他粉丝流失很厉害，他和节目组闹得不愉快，何方请他没有？”

杨青瞟一眼后视镜：“请了，他的公司答应了。他跟前任金主掰了，又找了个新的，比以前那个还有钱。他们公司也别叫影视公司，整个一鸡窝。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乐凡整个人都变了，和以前判若两人。”

宋玉搂着良砚懒懒的说：“我在机场见过他，的确和以前不一样。”

杨青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你俩和他不一样，但也要引以为戒，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再说，你俩又是同性情侣，尽管国家已经在国际压力下通过了同性民事伴侣合法的提案，社会上不接受的人依然很多。

“你俩的演技广泛受认可，不算流量，但流量的便宜你们也占了，女友粉数量庞大，粉丝彪悍，你俩粉丝的关系又不好。到时候闹出点什么，锅都得你俩背。我们国家又不像欧美，政治正确得要疯魔了，虽然网上略有声威，但落到现实中就不是一回事了。

“这圈里异性恋还得隐婚隐恋。要是换成别人，我说不定会劝他们不要出柜。但你俩吧，我估计也忍不住不秀恩爱，后路得想好，知道吗？”

良砚呻-吟一声，捂着脸说：“姐，我以后再也不提让你找男朋友的事儿了，能不要在这种温馨的时刻讲这么沉重的话题吗？”

“你当我想讲，别人想听我的金玉良言我还不稀罕说。宋玉自己的事业红红火火的，你的可是全都我打理，你想折磨我一辈子？”

“你，你不想和我一起啦？”良砚突然嗫嚅，他真怕杨青不要他。

“我俩合开公司了，良大爷！又要顾公司还要管你，你以为我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你的新经纪人是卢凤桦，她可是带过好多大牌明星的，我好不容易把她挖过来，对她尊重点。”

*

本来回家应该是个高兴的事儿，没有哪个地方比自己家更让人放松了。

可是杨青在路上说的事让良砚高兴不起来。

他不仅仅为了杨青不再做他的经纪人难过，而是突然觉得自己挺无能的。这些年所有事都是杨青帮他打理，没有这个姐姐的话，他根本没有今天。

现在他就算想帮杨青，都不知道从何帮起，除了演戏，他什么都不会。

他在家里发了半天愣，跑去宋玉家敲门。

宋玉打开门，摸摸他的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