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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奕低头不语,想想自己从十二岁被家里送到灵阙修习至今,回家探望父母的日子屈指可数。未在父母跟前尽孝,心里隐隐伤感起来。
他问方孝立道:“方叔方婶病好完全了吗?”
方孝立道:“现在是好多了,之前双双重病的时候可急坏我了。我家本就贫苦,没有太多闲钱治病,我只好白日晚上不停的砍柴捕猎,背着木柴猎物到镇上去换些银钱抓药。”
萧怀奕道:“镇上?可是据此六七里的小镇。”
方孝立道:“是呀,我后来就没去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的镇子,便只好到几十里外更远的城镇去寻药。”
萧怀奕明白后来为什么没去了,只道:“这么远的路途,背着重物,很辛苦吧。”
方孝立咧出整齐的白牙,笑道:“我腿脚好着呢,轻轻松松。”
萧怀奕拍了拍这个从不言苦累的男人肩膀,心中敬佩。
在这户人家停留了几日,云烟织的腿伤在渐渐愈合,勉强能自己走动几步了。萧怀奕跟着方孝立进山砍柴捕猎,方孝立每天都乐呵呵的回来。两人又寻了空,将堆了一院子的收获拿到镇上变卖了银钱,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方孝立将所得银钱一一交到爹娘手里,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天夜晚,云忘忧和烟织睡在一处,替她拉了拉被子。正欲阖眼,仿佛听到了寂静山林中一点不同寻常的响动,她微警觉起来,那响动在她耳里盘旋不散。
终于,她躺不住了,轻声下了榻,拿起碧落,推门出去。
萧怀奕见她推门,问道:“忘忧,你去哪啊?这夜深人静的。”
云忘忧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异响,从山林深处传来的,我去看看就回。”
“什么响动?我好像没听见啊。我跟你一起去吧。”萧怀奕道。
云忘忧摇了摇头:“不用,你睡吧,我看看便回,很快。”
关了门,云忘忧一路行到密林深处,飞身站到一颗古木树梢上。俯身望去,密林之中,黝黑一片,如一潭死水,寂静无波。
头上时不时掠过几只乌鸦,飞入林叶间,扑哧振翅,引得栖在树木上的其他飞禽惊惶逃散。
并无什么异象。
次日,清晨的静谧被碗碟摔地的声音划破了。
云忘忧和萧怀奕听见了低低的争吵声,齐齐奔向厨房,见方父方母正佝偻着身体,手忙脚乱的捡那一地的碎瓷片。旁边的方孝立撇开了老人的手道:“行了行了,我来。”
老人便立在一旁不动作了,浑浊的眼里有些许无奈和委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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