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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瞬间冷静了下来——该干正事了。
她写给Chris的邮件内容并不复杂,无非是例行工作汇报。她向Chris报告了两件事。其一,有一位作者吴博士是她的旧识,他的论文存在学术不端的嫌疑。为了避免利益冲突,她申请将这个项目转给其他同事。其二,她目前和X大学谈的项目完全没有进展,再待下去也是无谓,她申请在春节前调回上海办公室。
邮件夜里十点半发出去,十一点就收到了Chris的肯定回复。他同意严颜对于利益冲突的判断,而且还提出由他亲自接下吴晗的项目。
严颜得到老板的批准,当即就发出了交接邮件。她这一套流程走得熟练顺利,仿佛吴晗只是她许许多多客户中的一个,没什么特别的。
发件箱里她给吴晗邮件的发送进度条“嗖”地一下被填满。“好了”,严颜心想,“现在我们连论文的联系也没有了。”
“又要坐摆渡车。”从香港到上海的飞机降落了,严颜听队伍前面的人抱怨道。她走到机舱门口,一股寒风夹着冷雨扑面而来,吹得她哆哆嗦嗦地打寒颤。
“不该把羽绒衣放进托运箱的,”她心道,“蠢!香港几度,上海几度?”
更糟糕的是,现在第一辆摆渡车已经开走了,严颜只得一边把电脑包顶在头上遮雨,一边在原地冻得直跺脚。“啊啾!”她打了个喷嚏。
“哟,Yvonne回来啦。”上海的同事见到严颜,纷纷和她打招呼。
“怎么戴口罩,感冒了?”
“感冒还来上班?”
严颜赶紧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严重。昨天着凉了。”她一边说,一边偏过脸,避免对着同事说话。
当天夜里病情开始反扑。严颜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眼皮发烫,脑袋也晕乎乎的。她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用手试了试额头温度。
“发烧了吗?”她光靠摸是摸不出来,“感冒倒是肯定的。”
这时,严颜忽然想起了同事聊天时说的话,“最近流感可厉害了,”同事说着指向身边一个空着的工位道,“她确诊甲流都隔离了。”
“我可别得了流感!”严颜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她再也睡不着了,索性挣扎着起身,拿起病历本去了离家最近的急诊室。
急诊室里热闹得跟市集似,预诊窗口前排起了长龙,浑然不像深夜凌晨时分。
“发热,咳嗽,肌肉酸痛,疑似流感。先抽个血吧。”医生看着严颜的病历道。
严颜抽完血外套一半挂在肩上,左手拿着病历、手机,右手还要按着伤口。她自觉狼狈,想找个地方坐下来。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也不看路,和严颜正面撞了个满怀。那人手上还端着一杯棕褐色液体,不知是咖啡还是中药,反正一股脑儿全洒在了她的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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