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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他应该知道吗?”李仪文追问道。
他应该知道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严颜反问自己。她找不到答案,只好低头沉默着。
“我喜欢你,和你无关。”这句话她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听来的,但在这场暗恋里,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你只要自己想清楚了,没有遗憾就好。”李仪文安慰地拍了拍严颜的肩膀。
时过午夜,大家玩了一个晚上,纷纷疲劳得睡着了,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严颜躺在床上被空调吹得四肢冰凉,裹着薄薄的毛毯缩成一团。她翻了个身,张大眼睛看着旁边熟睡的李仪文。
“没有遗憾就好。”这是她白天和自己说过的话。严颜自问如果自己就在这里停下来,一言不发地和他告别,心里会觉得遗憾吗?很多事情她其实都不清楚,比如吴晗的感觉,比如可能的结果,她甚至连自己在期待些什么都有些说不清。但她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肯定会有遗憾。
想到这里,她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一下子坐起来。屋子里只有空调显示屏上24摄氏度的数字在闪烁。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边,拔下栓子,推开了窗户。一股自然地凉风涌了进来,吹得窗帘随之飘荡。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自私这一回,吴晗的感觉也好,以后的结果也好,都暂且放到一旁。她应该让他知道——他才是最应该知道的人。
严颜从帆布包里拿出了白天在商店里买的信封和明信片,她担心会惊醒李仪文,所以不敢开房间的灯,只好悄悄地走进了洗手间里。她将明信片按在镜子上,反射的光线照得纸片苍白,她心里的千言万语又如何能在明信片那豆腐块大小的留白上写清楚?
“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不可以来找我?”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行字,严颜左看右看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但她却再也写不出一个字来了。如果说语言是沟通的桥梁,那么严颜觉得自己此刻失去了所有表达自己的材料。
她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颊被明信片分割成两半。
严颜拿着装好明信片的信封走到了客厅里。这幢屋子只有几间卧室,所以男生全都歪七扭八地躺倒在了客厅的地上、沙发上。严颜绕过地板上的啤酒瓶、书包、扑克牌和熟睡的身躯,走到了吴晗身旁。
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吴晗睡觉的样子,最多不过是午休时在教室的课桌上趴一会儿。他侧着身体,半边身子都落到了沙发外面,阴影遮住了他的鼻翼和眼窝,只露出他模糊的轮廓。客厅里的窗帘被风吹得飘飞不止,帘子的流苏若有若无地靠近着他跌出沙发的左手。
严颜愣愣地看着他,不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无论如何,决定要做的事情还是不可以逃避的,她蹲下来身子,将手里的明信片滑进了他的书包里。
悄无声息,就好像被海浪卷走的羽毛一样,她给他的信落入了黑洞洞的书包里,恍如深渊。
离开厦门的飞机安排在了早上,同学们带着隔夜的疲劳,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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