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1 / 2)
了要是弄不出来,会不会变成脑子进水……”说完她咯咯地笑着,好像被自己的玩笑逗乐了。
严颜回到酒店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上,然后将满头长发一把抓到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开始打起精神来处理邮件。这次她来出差开会,白天都被关在酒店的会议中心里听报告、聊合作,只有晚上回到房间才能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开会的地点虽然是出了名的旅游胜地,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不过严颜来了两天却连酒店门都还没有出过。
她打开了Sharon离职后转给她工作表格,心想要好好整理一下需要自己继续跟进的项目。
以前Sharon会根据出版阶段的不同,将表格工作簿分为不同的分表:策划阶段、稿件准备阶段、校对阶段、销售阶段等等。其中一个分表的名称吸引了严颜的目光——“薛定谔的文稿”。
严颜刚点进去便“噗嗤”一声笑了。原来这个表格里记录的都是些作者还没有交、不打算交,以及天知道还会不会交稿的书。Sharon备注的未交稿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作者失联”、“作者在住院”、“作者缺乏动力”、“作者经费不足”,甚至还有“作者在离婚”。
如果用那句列夫托尔斯泰著名的话来说就是,“完成的书稿都是相似的,没完成的书稿各有各的原因。”
严颜给几位作者发了催稿邮件,打算看一看最近收到的选题报告,不料刚看了两页就开始犯困了。
她光着脚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像一张光毯在她的脚下展开。从小时候开始,严颜只要累了就爱看着窗户外边儿发呆。外面不息的变化、涌动的声浪都被玻璃过滤掉了,世界变得那么大又那么安静。
上次像这样在夜里发邮件、看论文了已经是她读研究生时候的事情了。是的,行为似曾相识,但感受却已经天差地别。
她还记得自己以学生的身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学术会议时的情形。
“Nothing New.”坐在台下的外国评审专家冷冷地说。
严颜站在台上,藏在演讲台后面的腿抖得像筛糠。她看似若无其事地放在台上的双手,实际上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你有没有看过那篇12年发在JEM期刊第3期第2卷上的文章?”另一位教授接着问道,“新加坡Gregory Lau教授早就谈过这个问题了。没看过,那是基本工作都没做到位。要是看过了,没引用……”他可以抬高了音量,厚厚的镜片让人看不透他的眼神,“就是学术品行不端了……”
严颜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结束展示的。她只知道自己下台后飞速地穿过了人群,会议中心的走道漫长得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她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里。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镜子里自己的眼线晕开了,眼睛因为充血而红通通的。剪裁贴身的黑色连衣裙此时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很少化妆,也只有这一条定制的裙子。所有的精心准备,就像现在哭花的妆一样,让她觉得自己更加可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