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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雪菲听得心口起伏了数次,曾经飞转的念头,此时有了方向,起身站在朱瞻圻面前,跪倒在他的跟前,脸贴在地面上,咬了咬唇后,方才低声道:“施雪菲,刚才得罪了世子,实在是因为担不起世子所说的‘信’字,承蒙世子抬爱,愿将民女爹爹死因告之,民女穷其一身定为爹爹讨回公道。”
“哦?只是信本王这一件事?”朱瞻圻侧目看着地上的朱瞻圻,没有由来的微微生着闷气。
怎么就拿她没有办法呢?
施雪菲只得硬头喉咙再补一句:“施雪菲,向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民女与世子只匆匆几面,相处不过几日,要我没皮没脸的口中称相信世子,那是一句混话。且这等拍马盟誓的话,寻常人见个皇子王爷的就会说。世子定不希望施雪菲也同那些对主子,口中恭顺,心中却恨怨的人一样,对吗?”
“看来你的伤,有一阵子不会好了。”朱瞻圻上前扶起施雪菲,眼带寒意,挫败感满腹又无比惋惜的道,“只怕会留下疤痕的。 ”
“哦,那正好,以后谁为难民女,我就说我是世子患难之交。这疤痕是为了世子留下的,我想世子不会否认的。”
施雪菲已对朱瞻圻的心性摸出了路数,表面上把她叫来上药,实则是想借着刚刚那段小戏,提醒她,她力保的那个皇上,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她还乐此不疲的为那皇帝老儿卖命中。
偏听偏信,这一套她不吃,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朱瞻圻早有后手,他神不知鬼不觉中,在伤药中下了毒,算是拿住了她小命在手里。
果然无毒不丈夫,怎么自己就被他的绝世美色所诱,实在是年少无知误了事。
她在暗里骂了一句“败类不可信,长得好看的败类更可恨”。
“……”
“你很好,比你父亲要好。”朱瞻圻眼色渐变道:“只是本王提醒你,一个锦衣卫的女儿,在南京判了,却让人给押到了京城再审,不是张指挥使亲自过问,你当真以为法外开恩?不过是他们良心上过不去,想着给冤死的施雄留下一个后代罢了。”
施雪菲已然对他的美貌失了兴趣,单刀直入的挑明了道 :“世子,你向我下毒,无非是想我为你做事,说吧我要如何做才能保全这只手?”
朱瞻圻用指尖在她腕上的伤口边轻轻一划,她顿觉痛入骨髓,指尖缓缓按进了暗红色的痂结处,鲜血争先恐后的包裹了他的指,一滴一滴落在了施雪菲的长裙之上。
白色的裙底,红色的梅,惊艳而凄美。
她全身冒汗,脸上快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蒸腾的水雾罩在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不由自主如夏风中颤抖的青柳叶。
“为我所用,我定不会像皇爷爷对你父亲那样对你。”朱瞻圻猛的将她拉到胸前,唇贴在她的嘴角,微笑的看着她,声音从容不迫,带着他独有的南京腔,似在跟自己的老友,促膝谈心一般亲切,却透着刺骨的凉,不可抗拒。
“民女一介女流,世子真是高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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