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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在融合。

  

  坐定之后不久,毕业典礼正式开始。本科毕业典礼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由校长为每一位学生进行拨穗礼。拨穗礼,就是把学士帽上的穗子,从右边换到左边。麦穗象征成熟果实,拨穗礼结束,即代表学生完成学业,硕果累累。

  

  文婉比许初薏早一批登台参与典礼。

  因俩人没坐到一块儿,在台前等待登台的那一会儿功夫,文婉特地在坐席里来回逡巡了好几眼,好不容易找到许初薏,一蹦一跳,高兴地跟她招手。

  可能是动作太大,文婉头顶的穗子没扣紧,本该挂在右边的穗子,一下滑到了左边。整理了好几下,穗子也没能回去,文婉索性脱了帽子,重新戴上。

  

  登台在即,老师开始催促,时间一紧,文婉就开始着急,那帽子死活都戴不好。文婉母亲到底是做过运动员的,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去,给文婉整理好仪容,才又回了座位席。

  文婉顺利登上了台,而此刻,许初薏的眼睛里却满是羡慕。她有点想她那个早逝的妈妈了,有个人能给她嘘寒问暖,真好。

  细心如周柯为,显然瞧见了许初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校长拨穗的那一刻,文婉笑得很甜。

  转眼,许初薏也即将登台。

  可那穗子出现了跟文婉一样的问题,总是飘忽不定似的,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往右边去。许初薏捣鼓好一会儿,也没能整理好,正想摘下帽子查看,却有一双手压上了她急于摘下帽子的手。

  周柯为说:“我来。”

  “好。”

  “头低点。”

  

  许初薏乖顺地把脑袋低下去,周柯为瞄了眼,随手把她的学士帽给摘了。当初许初薏为了戴这学士帽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周柯为直接把帽子摘了,等同于功亏一篑。即将上台的许初薏看,担心时间来不及。

  周柯为却表情稀松平常,甚至还笑了:“刚为了戴学士帽,费了不少力气吧?”

  “你怎么知道?”

  许初薏纳闷,难不成周柯为刚在悄悄观察她?

  

  哪知他居然将学士帽竖起,指着帽檐一角,笑说:“都戴反了,能不难戴吗?”

  “啊?”

  “看这里。”

  顺着周柯为的指尖,许初薏才看见隐匿在帽檐里,那银色的一小块锁扣。

  周柯为捏着她的手,按在那扣上,解释道:“这是专门用来固定穗子的锁扣,文婉的穗子之所以会跑,就是因为没扣进里头。”

  “是这样啊。”

  

  恍然大悟的许初薏一抬头,目光恰好对上周柯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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